安以柔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化,可是等所有人走后,一转身,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妈,你今天为什么要跑回家?”
安以柔率先发问。
安母不满地撇撇嘴,回到堂屋,坐在饭桌前拍拍桌子说:“你还好意思怪我?你不知道我在安以南家过得那个叫水深火热。”
“可是你也不能招呼不打就跑出来啊!现在好了,我在家属院的名声都没了。”
一想到那些嫂子们回去私底下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安以柔抓心挠肝,坐立不安。
安母给自己倒了一口凉水喝,不以为然,“名声又不值钱,你担心什么?”
“你当然不在乎名声!”安以柔看她满不在乎,气不打一处来径直跑回房间。
安母楞了一会,随后摇摇头,“这闺女可真不像我。”
她一边说着,有人来叩门。
安母看着没有人出去开门,便自己去开门。
可这一开门,安母瞬间呆愣原地。
大逃荒的苦难一下子席卷她的记忆。
当年大逃荒,有人给了她一大笔钱和一袋粮食,顺便把不到三岁的女娃交给她。
可现在呢?安母浑浊的眼珠子转动,上下扫视她身上穿得列宁装,还有一头利索的短发。
瞧着就是知识分子,文化人。
安母露出笑意,“咱们好久没见了。”
王荷瞧见她比记忆里老了不少,眼神也浑浊不清,可说出的话却依旧不讨喜。
“你怎么在家属院?还有我刚看到那个孩子跟我长得很像,她是不是我当时不要的闺女。”王荷冷着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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