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想找个借口,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合理。
“我那会儿可能可能”她眼神闪躲着,好半天都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
“宁宁,第几次了?”陆西宴突然问她。
“嗯?”安宁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第几次?”
“从你回京海开始,第几次,”陆西宴红着眼睛问,“不想活?”
安宁唇瓣微颤,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眼底是无法掩饰的惊慌。
“我都知道了。”陆西宴对上她惊慌的双眼,“我全都知道了,安弦是我的儿子,我也见过许至君了,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了。”
安宁忽然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全身发麻,就连手指尖都不听使唤了。
他都知道了?
都知道什么?
知道了她的离开是被迫的吗?
知道了这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知道什么?
安宁看向他深邃又泛着暗红的双眼,企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
忽然胸口一阵巨大的酸涩感袭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蛮强的委屈此刻像是打开了闸口喷涌而出。
她双臂环在自己的面前,挡住自己的脸,失声痛哭。
她终于可以放下所有防备和伪装,在他面前大哭一场,像是要将这漫天的委屈和艰辛都哭诉出来。
她真的真的,撑了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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