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人又想做什么呢?
萧恒毕竟是男人,又陪着璂儿住在大安宫,后宫的盘根错节他未必清楚。
谢冰宁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见一趟奶娘了。
正想着,谢冰宁就已经和朝阳公主走到了少阳门外,再往出走,就不是东院的地界了。
沈琴和娇杏,已经带着一众宫人在这里等候。
见朝阳出来,沈琴和娇杏先见了礼,才对着谢冰宁打了招呼。
沈琴倒还好,只叫了一声“谢娘子”,就敛眉没有多话,娇杏却哼了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谢姐姐真是厉害,不做伴读了一样可以围住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公主的伴读呢。”
这样一个蠢人,谢冰宁懒得理她。
她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了沈琴:“又到冬日了,我阿耶还记得你体寒畏冷,特意为你配了药,前几日过来的时候送来让我给你,我这些日子也不得空,今日知道你会和公主同来,特意拿给你。”
沈琴的眼睛立刻红了。
她曾对谢冰宁做出那样过分的事,谢冰宁高烧昏迷的时候,她就日夜不安了很久。后来谢冰宁去了崇文馆,她也不知谢冰宁是否知道,一直都惴惴不安,更是对谢冰宁心怀亏欠。
如今见谢冰宁还如往年一样给她拿药,感激的不知说什么好,忙把瓷瓶接了过来:“阿宁,谢谢你,我”
“好好陪着公主。”谢冰宁轻声说,是伴读对旧主的惦念,更是母亲对女儿的拳拳之心。
“我”沈琴擦了擦眼睛:“我一定会好好陪公主的,谢、谢谢你,我得空,就来找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