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说的轻飘飘。
那头体型庞大、威势滔天的三头地狱犬,三个脑袋六只眼睛,齐刷刷地僵住了。
左边的脑袋歪了歪,眼神里透着茫然:“嗯?”
右边的脑袋眨了眨眼,流露出一丝困惑:“啊?”
中间那个最凶悍的脑袋,脸上的狞恶瞬间垮塌,巨大的鼻孔里喷出两道委屈的热气,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悲鸣,像一只被抢了玩具的三百斤哈士奇。
它看看凌念,又看看那个瘫在地上、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光头,巨大的兽瞳里,水光潋滟。
我就是想找他玩个捉迷藏,顺便玩玩骑大马,怎么就成你的了?
三头地狱犬三个头相互看了一眼,夹起尾巴,耷拉着三个脑袋,灰溜溜地转身,一瘸一拐地跑了。
跑出几步,还忍不住回头,用那幽怨的眼神看一眼小光头,嘴里发出“嗷呜”一声,充满了恋恋不舍。
那背影,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云舒坐在狮子背上,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魔幻的世界了。
小师妹,好厉害!
眼见恶犬离去,那穿着破烂僧袍的小光头,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
他“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指着地狱犬消失的方向,悲愤控诉:
“呜呜呜它它追着我咬了三天三夜的屁股!三天啊!我连蹲下撒尿它都以为我要跟它玩,冲上来就是一口!凭什么啊!天底下有专门咬人屁股的狗吗!太欺负和尚了!”
云舒:“”
来财:“”
元宝:“哼哧!”(出息!)
来財:“嗷呜!”(出息!)
凌念一脸嫌弃地走过去,小手一伸,直接揪住了小光头的后衣领,将他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她的目光,死死地锁在那枚黑乎乎的木鱼吊坠上。
“小秃驴,”凌念的声音又冷又奶,“这东西,哪来的?”
小光头被她提着,双脚离地,吓得哭声都噎住了,他死死护住胸口的吊坠,结结巴巴地道:“女女施主!小僧法号了尘!不叫小秃驴!此乃家师所赠,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