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丢下一块下品灵石,拿起糖人,转身就走。
老大爷愕然抬头,看着那块灵气四溢的灵石,再看看少女远去的背影,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最终化为一声长叹,收摊离去。
凌念一边走,一边“咔嚓”一口咬掉了马喽的脑袋。
齁甜还有点粘牙。
凌念不知道的是,在她享受这趟“拾荒”之旅时,遥远的北境魔渊,一场酝酿了五年的阴谋,正缓缓拉开序幕。
魔渊深处,是一座由无数白骨堆砌而成的巨大峡谷。
峡谷底部,血气冲天,一个占地千亩的血池正剧烈翻滚着,粘稠的血液如同沸腾的岩浆,咕咚咕咚地冒着泡。
血池中央,是一座由整块黑色玄铁打造的祭坛。祭坛四周,锁着成千上万名凡人,他们个个面容枯槁,眼神空洞,生命精气正被一道道血色丝线源源不断地抽出,汇入祭坛中心的阵法。
在他们身上,缠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那是由最恶毒的怨念与诅咒凝结而成的幽魂蚀骨咒。
一名身穿血色长袍、脸上布满狰狞伤疤的独臂长老,正站在祭坛边缘,神情狂热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便是如今魔宗仅存的太上长老,鬼残。
“长老,五年的祭炼,幽魂蚀骨咒已然大成!万事俱备,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开启血祭,唤醒吾主!”一名魔宗护法跪伏在地,声音激动得发颤。
鬼残长老转过身,仅剩的一只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恨意。
“五年整整五年!”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金属在摩擦,“五年前,阎煞护法被那凌念小儿虐杀,媚骨夫人更是被她欺辱至此!我魔宗千年威名,毁于一旦!”
“此仇不报,我等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他猛地抬起手臂,指向祭坛中心那枚缓缓转动的血色阵眼。
“幸得天不绝我魔宗!那小贱人当年渡劫,引动天罚,虽未身死,却也让封印吾主的‘天道枷锁’出现了一丝裂痕!这五年,我们以十万凡人精血怨魂,祭炼这幽魂蚀骨咒,就是为了在今日,以这世间最恶毒的诅咒,污了那天道枷锁,助吾主脱困!”
鬼残长老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