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的连声逼问和林晚星的注视下,林清月那点属于酷姐的伪装终于撑不住了。
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那头利落的短发,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破罐子破摔地吼了出来。
“就上个星期!”
“跟同学去城郊那个废弃的‘鬼楼’探险了!”
她声音越说越小,底气也越来越虚。
“他们说那里以前是个新娘化妆楼,后来失火烧死了人,很不吉利,我们就想去看看热闹”
说到最后,声音细若蚊蚋:“还玩了笔仙。”
“什么?!”
夏暖的惊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指着林清月的手都在哆嗦。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胆子也太大了!那种地方是能随便去的吗?还玩笔仙!你想气死我啊!”
“又不是我一个人去的”林清月小声嘟囔,试图狡辩。
林晚星的脸色却愈发凝重。
她摇了摇头,一句话让客厅的温度降至冰点。
“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是你们所有人的问题。”
“那个东西,跟上了你们每一个人。”
林晚星揉了揉自己依旧发凉的手臂,刚才被阴气侵袭的感觉还未完全散去。
她看着家人惊恐的表情,半真半假地解释道:“我的命格特殊,师父说叫‘花姐命’,天生对这些阴邪之物极其敏感。”
“刚才你碰到我,它借着我们血脉相连,绕过了我的护身气场,阴气直接冲了过来。”
“如果不是我反应快,现在倒霉生病的就不是你一个了。”
这番话,既是解释,也是警告。
她就是要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便宜妹妹知道,有些界线,绝对不能碰。
林晚星没再给他们消化信息的时间,她站起身,走到自己那个巨大的粉色水壶旁边,拉开了背包的拉链。
全家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
在一堆薯片、猪蹄、草莓牛奶之间翻找了半天。
最后,她摸出了一块巴掌大小、颜色深沉、布满天然纹路的木牌。
木牌上用朱砂刻着玄奥的符文,透着一股古朴又威严的气息。
“这是”林建齐困惑地问。
“五雷号令牌。”
林晚星淡淡地回了一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她一个箭步上前,左手闪电般扣住林清月的肩膀。
那动作快得惊人,根本不像个弱不禁风的少女!
林清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下一秒,林晚星举起那块雷击木,对着林清月光洁的额头,毫不犹豫地“咚”一下,盖了下去!
力道不重,却带着一股奇异的酥麻感。
“啊!林晚星你疯了!打我干嘛!”林清月被吓得尖叫。
林晚星充耳不闻,手里的雷击木顺势滑下,在她修长的脖颈后方,代表阳气汇聚的大椎穴上,又重重地盖了一下!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也就在这时,一直挣扎叫骂的林清月,突然安静了。
她的眼睛倏地睁大,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一股温热的暖流,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从额头和后颈瞬间扩散至全身。
那种仿佛背负着一座大山的沉重疲惫感,那种看谁都不顺眼的烦躁易怒,在被这木牌砸了两下之后,竟然奇迹般地烟消云散了!
整个人都轻松了!
“晚星,这这就好了?”夏暖小心翼翼地凑上来问,眼神里写满了震惊和好奇。
林晚星收回五雷号令牌,表情依旧平静:“暂时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