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脑海里闪过的,是上辈子无数个被顾景明冷落的日日夜夜。
那时的她,没有沉溺于悲伤,而是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医术的研究中。
机缘巧合下,她拜了一位隐居在乡下的前御医后人为师,学到了一身早已失传的诊脉绝技和针灸奇术。
老师父曾教过她,人体经络穴位之奇,不仅能救人,更能辨伪。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王婶的小腿,王婶的腿毫无反应。
她又拿起一根小木棍,轻轻刮搔王婶的脚底。
这是在检查足底反射。
一个真正的瘫痪病人,脚底受到刺激,脚趾会有特定的病理反应。
而王婶的脚趾,纹丝不动。
装得真像。
苏晚心里有了底。
她知道,常规的检查已经无法揭穿这场骗局,必须用一记猛药。
她站起身,表情变得无比凝重,
“情况很严重,是急性经脉闭阻。西医的法子怕是来不及了,只能用我们中医的虎狼之法,行险一试了。”
她转身回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布包。
布包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排长短不一、寒光闪闪的银针!
围观的邻居们倒抽一口凉气。
苏晚捻起一根最长的银针,在酒精灯上燎过,对着阳光比了比,针尖的寒芒刺得人眼睛发疼。
她走到王婶身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二狗子,张嫂,你们听清了。我要用‘透骨针’,强行打通王婶闭塞的督脉。这个法子极其凶险,下针之处,乃是人体至阴至痛之穴。下针时,会产生如刮骨剔肉般的剧痛,常人难以忍受。但为了救命,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们同意吗?”
二狗子和张嫂对视一眼,被苏晚这番话说得心里发毛,但戏都演到这份上了,只能硬着头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