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司令长叹一声，颓然坐回椅子上，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哎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不过去啊进！”

门被猛地推开。情报部参谋长赵振国脸色铁青，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而他身后，跟着眼眶通红，明显是强忍着巨大悲愤和委屈的江见野。

“报告！”江见野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他“啪”地立正敬礼，目光灼灼地盯着曲司令，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曲司令，情报部刚刚从王红宿舍的背包里，找到了这些撕碎的纸片。我们已经将碎纸拼好，请您过目。”

江见野把林初夏给他的那张写着“筐里的白菜心烂了，菜刀锈了要磨快吗？”的字条递给了曲司令。

曲司令接过一看，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气的手都在颤抖。

这明显是一句暗语。

江见野适时的说道：“经过情报部破译，这暗语的意思是针对林初夏同志的计划失败，任务受到阻挠，需不需要立刻动手除掉林初夏同志。”

“这个王红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林初夏同志，一定是接到了特殊指令！我请求立刻撤销林初夏的全连通报批评！并将王红这样革命立场不坚定的人开除军籍！”

赵振国阴沉着脸，站在江见野旁边，语气冰冷，带着浓浓的问责意味：“是啊，老曲。当时我要安排人手，是你拦着说她是你的王牌，必须由你亲自看护成长！”

“怎么？这才进去几天？四天！好好一个聪明伶俐又立过大功的姑娘，就无缘无故造谣生活作风有问题，还被人羞辱了两次！这就是你亲自看护成长的结果？！”

曲司令被这两人连珠炮似的质问轰得哑口无，脸上火辣辣的。

他斟酌着字句，试图解释：“这个我本意是想让林初夏磨炼一下心性，明白这身军装的意义，没想到新兵连的水这么浑。”

赵振国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老曲，你是带兵的人！你应该清楚，一个女同志，被人在全连面前污蔑生活作风问题，被当众通报批评羞辱！这是多大的伤害？！”

“你所谓的磨砺，就是看着她被人泼脏水，然后要求她自己想通，顾全大局？！这他妈的是哪门子的磨砺？这是寒了战士的心！”

曲司令被老战友毫不留情的指责戳得面红耳赤，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