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上药。”他说,“找得到吗。”
说话间,他已经拿起一根棉签,帮她膝盖上的伤细致涂上消肿药膏。
药膏冰冰凉的,和他指腹的温度反差极大。
眼看着他涂完膝盖又挤了药膏,有所预料的方绒雪挣扎得厉害,“我不涂,你放开我。”
他退让一步,耐心哄:“我只涂,不看可以吗。”
她气吁吁的,眼尾不自觉泛起一阵可疑的樱红,“不可以”
“你是想去医院让医生帮你涂还是我来。”柏临干脆让她做起选择。
一听说要去医院,还要面对陌生的医生,方绒雪瞬间老实不少,不情不愿妥协:“不许看噢,你要是看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又不理我了?”他轻哂。
“这次是认真的。”
“好,不看。”
柏临更想看她此时红透的小脸蛋,两颊又粉又白的,像是被人欺负过似的,委屈巴巴的不甘心。
他忍不住捏她软乎乎脸颊,语气责怪,薄唇又勾着无奈,“不让我看,都涂到外面去了。”
“你别说了!”她迅速整理好自己,头也不回地要走。
太过慌张,走的几步路比企鹅扭得还厉害。
柏临帮她打开门。
又堵住没让她走。
“你受伤了,别工作了,去休息。”
“但我晚上有排班。”
“我回头让你们主管重新排,你晚上陪我吃个饭。”
一听说他要干涉她工作的事情,方绒雪不悦地抿唇,但想想她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工作,就没逞能。
“保安的事你能给他们一次机会吗?”她问,“他们也只是打工人。”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他一直都是这样。
冷绝无情。
“因为他们失职了,而我不会给他们机会。”
方绒雪依然不肯死心,“那偶尔破例一次总行吧,现在找工作好难的,这件事对你来说很小,但对他们的家庭来说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