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近乎于轻蔑而奚落的笑容。
“你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失控的颤抖,眼神在她脸上慌乱地搜寻,试图找到一丝她在说谎的痕迹,却只看到了冰冷的决绝。
“我、不、喜、欢、你。”
陆辞只觉得如坠寒窖,他忽地欺身向前,五指如铁钳般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到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沈、玉、儿!”
咬牙切齿喊出她的名字,他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往日里俊朗沉静的眉眼扭曲出一种骇人的戾气。
“我知道你在生气,但你不能说出这种话!”
浑身的血液像在燃烧,陆辞努力克制住胸腔的痛苦与愤怒,残存的理智让他对沈玉儿怀有几分希冀。
“生气了?”
即使手腕被捏得很痛,沈玉儿仍然是笑意盈盈的,似乎很乐意见到他现在狼狈的模样。
“我不想再与你演深情的戏码,也懒得装作吃醋的样子,更不想天天装作多么爱你。”
“这一切让我作呕。”
她嘴角的笑意像一把利刃刺入了陆辞的心脏,陆辞只觉得难以呼吸,每次胸膛的起伏都带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刺痛,让他快要疯掉。
他的痛苦与酸涩在她眼中一文不值,甚至像是观赏着什么令人发笑的东西一般。
“好,说的真好。”
陆辞忍住眼眶中的酸涩,不想在沈玉儿讥笑的表情下落泪。
“既然本侯在你心中如此不堪,本侯该坐实了这样的事实,才算不辜负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