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饮酒!”
坐在赵正左侧的曹子布细细品味着杯中美酒,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宴会过程都比较安静,也不咋说话。
赵正问:“子布可是觉得这菜不合胃口?”
“非也,这酒菜,乃一等一的好!”
“可是我招待不周?”
“非也,赵游缴待我如手足兄弟!”
“那你为何闷闷不乐?”
这时候,有了解曹子布的人说道:“赵游缴,子布是想家了!”
“这简单,想家了回去便是!”赵正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人继续说道:“一年前,子布学成出师,他家人让他去隔壁的平阳县当差,他拒绝了,直接把爹给气病了,他娘给他寻了一门亲事,他也拒了。”
“你可不知道,我们子布那是有大本事的,非大家闺秀不娶,跟他爹娘立下豪壮志,不食五鼎,便被五鼎烹煮,不出人头地,便永不归家!”
“有才,不要再说了!”曹子布脸上羞的通红,当初的豪壮志,在一年后的今天,早已被现实摧残。
别说生食五鼎,大多数时间,他连三个菜都吃不上,起码一半时间在饿肚子。
“赵游缴,让你见笑了。”曹子布尴尬说道。
赵正摇摇头,“我为何要笑,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呢?等到老了,回顾一生,平平淡淡,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