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名地痞吓得双腿一软,“噗通”瘫坐在地,裤裆瞬间湿透,一股腥臊气弥漫开来。
他惊恐地看着如同杀神般提着滴血开山刀走来的张小天,涕泪横流,捣蒜般磕头:
“好汉饶命!饶命啊!都是王彪指使的!不关我的事!求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张小天连正眼都没瞧他,那冷冰冰的眼神就跟真真切切的刀锋似的,死死盯着退到树林边上、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王彪。
“该你了。”三个字,如同九幽寒冰,宣判着王彪的结局,
王彪脸上哪儿还有半点儿血色,那股子巨大的恐惧直接把他给弄崩溃,他嗷一嗓子就叫出来了,使尽浑身力气把手里的鬼头刀朝着张小天狠命地扔过去,接下来扭头就往密林深处没命似的跑开!
张小天往旁边一躲,轻松躲开那呼呼砍来的刀,瞅着王彪慌里慌张逃跑的背影,他眼里冷酷的杀意向着就冒出来!
他掂量着手里那沉甸甸还沾着敌人血的开山刀,胳膊上的肌肉跟虬龙似的鼓起来,一下子全身力气都往右臂聚!
“呼——!”
厚重的开山刀脱手飞出,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厉啸,如同黑色的死亡旋风,高速旋转着射向王彪的后背!
“噗嗤!”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利器入肉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紧接着是王彪那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张小天面无表情地大步走进树林,只见王彪瘫在老槐树下,抱着被开山刀齐根斩断、血肉模糊的左大腿,不住地发出如杀猪般的嚎叫!!
鲜血似小溪般从他身下汩汩流出,不多时便染红了一大片枯枝败叶,那浓重的血腥味就此弥漫开来。
张小天走到他身旁,高高在上地瞅着这个先前嚣张得没谱儿、这会儿跟瘫在血泊里干号的烂泥一样的恶少。
他弯下腰,握住死死卡进树干里、还嗡嗡直颤的开山刀刀柄,使劲儿一拔!
“呃啊——!”王彪又是一声凄厉惨嚎,身体剧烈抽搐
张小天将刀身上黏糊糊的血浆甩掉,冰冷的刀刃轻轻拍了拍王彪那张因剧痛与恐惧而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脸,说道:
“留你一条狗命,是让你给镇上那些不长眼的家伙带个话,”
他的声音如冻结的潭水般平静,“要是再敢打我的主意,下回掉的就该是你脑袋,滚!”
末尾的“滚”字如惊雷在王彪耳边炸响,他已被巨大痛苦与对死亡的恐惧完全击垮意志,连滚带爬拖着那条断了的腿!
在血泊和泥泞中留下一道刺目且蜿蜒的血痕,没命地朝着远离张小天的方向连滚带爬地蠕动着哭嚎着跑开,那凄厉又绝望的声响在寂静树林中回荡,渐渐消散。
夕阳完完全全钻进远处山峦里头,最后那一抹暗红的余晖瞎胡地涂抹着天边,就跟凝固的鲜血似的,
张小天提着犹在滴落粘稠血珠的开山刀,走出树林。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张小天随手就把开山刀插回后腰的皮套里头,随后甩了甩手上的血点子,抬眼朝着家的方向瞅去!
这时候暮色一点点就笼罩过来,桃花村那边已经亮起星星点点的暖光,他好像都能看见村西头正盖着的青砖院墙的模样。
腰里的钱袋鼓囊囊,装着沉甸甸的银子;怀里贴身揣着那颗能点石成金的血参果,前面的路说不定还有荆棘!
可张小天的心,这会儿跟以前可不一样,特别坚定、炽热满是对未来的大把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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