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栩眼中露出疯狂的神色,接二连三的将箭矢全部射了出去,只留下最后两支。
宽叔看着他这样的状态有些担心,他本来身l就还没有恢复,再这样下去怕是又要进医院躺几天了。
“少爷,你的伤...”
“我知道。”
说完这句他笑着扭头看向身旁的陶枝,将手中的弓和箭递给她,唇角弯弯,加上他浅色系的打扮,看上去温和又无害。
“主人要试试吗?很好玩的。”
他想把这个机会给陶枝,让对他而最重要的人,亲手了结他最恨的人。
但陶枝并不想替他让这件事,头都没回,而是看着已经快要挣扎不动的许平年,淡淡道:“差不多我要回去了,你慢慢玩。”
听到这句话许栩面上的笑收了几分,眼中阴鸷一闪而逝,而后骤然拉弓射出一箭,将吊着许平年的绳子射断了一半。
拖太久了吗?她觉得无聊了?
都怪许平年,许平年该死!
绳子岌岌可危,许平年似乎知道自已要死了,索性也不挣扎了,只是依旧用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许栩。
这个坏种!他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他就该直接杀了他!
他那么多个孩子,全都一个个的死在了他手里,他还不知足,现在又要杀他。
他怎么会有这么心狠又变态儿子?
“最后一支箭了,等我射完最后这一箭,就送你离开。”
笑着说完这句话,他拿起最后一支箭矢对准了已经快要断裂的绳子。
下边的两条鱼翻滚扑腾着把鱼缸里已经被染红的水溅到了外边,许平年的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呜呜呜!”
“呜!”
在最后这一刻,他想要求饶。
深深吸了一口气,许栩拿着弓的手微微颤抖。
他是有些脱力了,伤口应该被撕扯到了,隐隐发疼。
就在这时,一只白皙的手覆在了他绷紧的臂膀上,带着香气和温度的触碰,让许栩喉间顿时有些发紧。
许栩觉得他的眼眶都有些发热,是感动,也是激动。
“许栩,你真是废。”
陶枝看出来了他手臂肌肉的紧绷和颤抖,选择在这个时侯帮了他一把。
她说不清,她想帮的究竟是他,还是她内心的自已。
“是啊,多亏了主人呢。”
说完这话,他手中的箭骤然离弦。
咔哒一声,绳子断开,许平年直直的坠了下去。
嘭!
哗啦!
鱼缸里的水被砸的漫出来一大半,洒的周围的地面都湿了。
两条大鱼在有外物进入鱼缸的一瞬间就朝着猎物扑咬了过去。
仅仅一瞬间,鱼缸原本还有些透明的水全部变成了红色。
看不清鱼,也看不见人。
“呵呵”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宽叔,你看见了吗?他死了,死无全尸!”
“妈妈,你看到了吗?”最后着一句是低声的呢喃,连隔的很近的陶枝都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许栩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笑声在别墅里回荡,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陶枝朝楼下看了一眼,而后转身就要离开。
戏看完了,该回去睡觉了。
然而她才迈出一步,身子就被人从后边抱住。
是许栩。
没什么温度的怀抱,裹挟着一股冷冽的香味。
这个人用的香水倒是和他的外表十分的不符。
他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双手紧紧环着陶枝的手臂,却将头搁在她肩上。
“松开!”
陶枝语气听不出喜怒,却也没有去推他。
贪婪的吸了一口属于她的味道,许栩激荡的心才平复下来。
她怎么那么好?
怎么可以...
这样...这样迷人?
“枝枝。”
“我只有你了。”
他只有她了。
她成了支撑他活着的唯一信念。
从今往后,他为她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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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一切有人打扫,许栩跟着陶枝朝着她的车走去,身后跟着蜘蛛和飞鹰。
还没有靠近,停在前边的一辆银灰色的奔驰上下走下来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