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不解渴啊!
也不解决问题啊!
空气只是凝固了一瞬。
随即,战火以更猛烈的姿态重新点燃!
两人憋的气,还没散出去呢!
“苏曼,我和陈默的感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你也少在这里博可怜了。”
“外人?呵,白女士,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陈默要真把你当回事,现在会躺在这里装死?”
“装死也比看你这个倒贴的小三强!你除了会用钱砸人还会什么?陈默会稀罕你那点臭钱?”
“臭钱?总比你那点廉价的伺候强,陈默需要的是能配得上他的女人,不是你这种只会洗衣做饭的老妈子!”
“你说谁是老妈子?!苏曼!我撕烂你的嘴!”
“来啊!怕你不成?老阿姨!”
两人彻底放开了手脚,从人身攻击到职业歧视,从身材容貌到品德操守,火力全开,唾沫横飞!
沙发上的抱枕成了武器,在空中飞来飞去。
白静气得头发都乱了,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
苏曼的高冷形象也荡然无存,风衣扣子都被扯开了一颗,胸口剧烈起伏。
陈默呢?
他依旧闭着眼,躺在沙发上,仿佛老僧入定。
只是偶尔抱枕砸到他身上,或者唾沫星子快喷到脸上时,他会微不可查地皱皱眉,偏一下头,或者抬手象征性地挡一下,但眼睛坚决不睁开!
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为净。
时间在激烈的争吵和某人安详的躺尸中流逝。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里的分贝开始断崖式下跌。
苏曼扶着沙发扶手,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精致的妆容都有些花了,额角渗出细汗,嗓子都喊得有点哑。
她瞪着白静,眼神依旧凶狠,但那股冲锋陷阵的劲儿明显弱了。
白静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直接瘫坐在单人沙发旁边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腿,同样喘着粗气,头发彻底乱了,几缕发丝黏在脸颊,眼圈红红的,但眼神依旧倔强地瞪着苏曼,只是骂人的词汇明显匮乏重复了。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一片狼藉,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陈默眼皮懒洋洋地掀开了一条缝,慢悠悠地转动眼珠,先瞟了一眼瘫在地毯上喘粗气、头发乱得像鸡窝、还对他翻了个巨大白眼的白静。
他慢吞吞地开口,“......不吵了?”
白静被他这轻飘飘的语气气得又是一噎,狠狠扭过头去不看他,只留下一个气鼓鼓的侧脸和乱糟糟的后脑勺。
陈默的眼珠又慢悠悠地转向另一边,看着扶着沙发、胸脯还在起伏、脸色铁青的苏曼。
“消停了?”
苏曼嘴唇动了动,再看看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荒谬感涌上心头。
她最终只是狠狠剜了陈默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也扭过头去,拒绝交流。
眼见如此,陈默他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吧声,然后趿拉着拖鞋,看也没看地上和沙发上那两个还在生闷气的女人,“那我就去做饭了。”
厨房里很快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苏曼和白静都下瞟向厨房门口。
只见陈默从挂钩上取下那条印着小熊图案的、与他的气质格格不入的围裙,动作熟练地套在脖子上,然后反手在背后系了个活结。
他拉开冰箱门,拿出鸡蛋、西红柿、青菜,又弯腰从下面的储物格里摸出一把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