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不远处是家医院。
救护车嘶鸣不断。
路边人三两成群看热闹。
议论着没听说附近哪有大型车祸。
沈月舒右眼皮莫名跳了跳。
随便买了点东西没再出门。
夜深在陈朝回来时把旁边医院的奇怪和他说了。
“救护车响了一天?”
“差不多吧。”
陈朝打出去电话。
屋内安静,对面说了什么听得一清二楚。
隔壁医院救护车响了一天不是因为大型车祸。
而是附近一家小型屠宰场爆发了一场集体流感。
“普通流感?”
“不像,防疫部已经派人过去了。”
陈朝长长哦了一声,“死人了吗?”
“通报的是没,但找人打听,好像是死了两个,这才一天就死了两个,我感觉这次事不小。”
“在事闹大前,把那几个老东西送过去。”
“您的意思是”
陈朝冷笑,“不让我好过,他们就去死。”
电话挂断。
陈朝不冷不热,“看什么?”
沈月舒搓掉手臂莫名冒出的层层颤栗。
什么都没说。
陈朝没在这过夜,嘱咐她这几天待酒店别出门,需要什么东西让前台送,记得消毒。
沈月舒应下。
按说一人的夜该睡得香甜。
但莫名睡不着,一晚爬起来数次撩开窗帘看向远处灯火通明,鸣笛迟迟不散的医院。
年三十清晨。
沈月舒被手机铃声吵醒。
“收拾东西,马上有人去接你,走一楼餐厅。”
沈月舒有点没睡醒,“出什么事了。”
“让你他妈的走就走,哪这么多废话!”
沈月舒被陈朝吼一嗓子清醒了。
快速收拾东西打开房门。
往日安静一片的五楼吵杂一片。
一个个洋人拖拽着行李朝外走。
电梯口挤了十几个人在等。
沈月舒转身推开消防楼梯往下跑。
越往下越糟。
人影重重。
吵杂到像是一锅沸腾的粥。
二楼通往一楼的楼梯处甚至四散着几个行李箱。
沈月舒翻出口罩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