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瑶儿如同被何肆的怀疑伤透了心,猛烈的咳嗽让术后微微结痂的伤口重新绷裂,她疼到冷汗直下。
何思齐看到祝瑶儿委屈的样子,抡起水杯就朝季清梨脑袋上砸:“坏女人!你欺负我妈妈!我打死你!”
逼问何肆的,除了季清梨还有池砚舟,但显然后者身形颀长高大,气势逼人,何思齐不敢下手,就将怒火发泄向看起来更好欺负一点的季清梨。
池欢没想到这孩子那么狠,“啊!婶婶小”
她提醒的话还没说完,原本应该直冲季清梨脑袋的水杯被一只大手稳稳接住。
季清梨卷长浓密的睫毛轻眨。
此刻,池砚舟的手背距离她的睫毛不到两厘米。
她睫毛每一次扑簌簌的眨动,都能刮蹭到他手臂上的皮肤。
池砚舟被睫毛扫过的手背有些发痒的异感,他沉眸将手撤开。
季清梨的视野重新恢复,她漂亮的眼睛下意识的去追寻他手臂撤离的方向,也由此完整目睹身旁男人冷冽着双眸,面无表情的将水杯抛砸在何思齐病床边的墙上。
金属的水杯撞击墙面发出巨大声响,吓破何思齐的胆。
何思齐“哇”咧嘴大哭,人缩进被子里。
池砚舟会有这样直白的举动,季清梨没想到,愣愣的看着他。
顷刻间,病房内除了何思齐不知死活的哭声外,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池砚舟眸光漆黑不见底色,他慢条斯理的理着袖口:“何肆,给我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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