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局长,我是保山。”王保山压低声音,“我们找到段景宏了,人安全,现在是寸文山的徒弟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翻文件的声音,局长的声音一下子精神了:“太好了!具体情况怎么样?他有没有说什么?”
王保山把段景宏递回的纸条内容、瑞玉阁的人手分布、寸文山要宣布“大买卖”的情况,以及警方制定的三步计划一一汇报,最后着重强调:“目前最关键的是不暴露他的身份,我们已经安排叶南诏老师继续接触,争取摸清‘大买卖’的具体内容。”
“做得对。”局长的声音透着赞许,“记住,一切以段景宏的安全为第一要务,哪怕暂时放跑寸文山,也不能让他出事。”
他顿了顿,又道,“我马上给段厅长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他这阵子天天问,头发都白了不少。”
挂了王保山的电话,局长立刻拨通了省厅段厅长办公室的号码。
此时段厅长刚到办公室,正对着墙上的中缅边境地图发呆,桌上的茶杯还没来得及倒满。
“段厅长?是我。”局长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有景宏的消息了!”
段厅长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磕在桌沿,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他却浑然不觉,抓着听筒的手都在抖:“你说什么?景宏他,他怎么样?”
“安全!人很安全!”局长赶紧说,“王队他们在腊戍的瑞玉阁找到他了,他现在是寸文山的徒弟,还递回了消息,把瑞玉阁的人手都摸清楚了。”
段厅长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喉咙里发出一阵压抑的呜咽。
“好!好!”段厅长抹了把脸,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股狠劲,“这个老狐狸,终于栽在我儿子手里了!”
多年前的画面突然涌上心头:那是在勐腊的一个废弃仓库,他带队围堵寸文山,眼看就要成功,寸文山却抓了个当地村民当人质,手里还举着个刚从古墓里盗出的青铜鼎,叫嚣着“敢过来就砸了它”。
为了保护文物和人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寸文山带着手下跑了,还牺牲了两名年轻警员。
其中就有他的老部下。
诸如此类事件,段厅长经历了不止一次。
每次他跟寸文山的交锋都以他失败为告终,这让他每次想起,心中都不由得遗憾。
此刻得知儿子完成了自己未完成的愿望,他的心中除了澎湃外,更多的是自豪。
特别是如今,他的儿子成了寸文山最信任的徒弟,成了插在敌人心脏里的尖刀,这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局长,告诉王队,”段厅长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需要什么支援尽管开口,省厅的特警、侦查设备,随叫随到。”
“但有一条,必须保证景宏的安全。”
“你放心,王队他们心里有数。”局长安慰道,“叶南诏老师也在那边,他经验丰富,会帮着照应景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