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一闪,第二辆三轮车稳稳落地。
“上车吧。”
玩笑归玩笑,三轮车还是要分的。
棠宁宁那辆——墨渊、沐辞风都抢着蹬,最后自然是墨渊更胜一筹。
沧溟那辆却冷冷清清:沐辞风别过头
给神女当车夫可以,给鲛人当苦力丢面子。
萧亦辰扑棱着翅膀在天上来回盘旋,当侦察兵,乐得看热闹。
沧溟也不恼,鱼尾化成的长腿一跨,自己坐上驾驶位:“没人?那我自便。”
脚蹬一踩,链条“咔啦”一声,车子嗖地窜出去,溅起一溜沙粒。
沐辞风当场黑脸:我只是犹豫了一秒!
偏偏沧溟还回头,笑得一脸无辜:“车斗空着,要不要上来?我载你。”
高空的萧亦辰“噗嗤”笑出声,扑扇两下翅膀,丢下一串幸灾乐祸的声音——
“活该!叫你拿乔,现在只能坐鲛人的车了吧!”
沐辞风也不多说,化成一只狐狸直接就跳进了车斗里面,嘚瑟的说,“我现在可是和神女一个待遇,你来打我呀。”
部落门口,老祭司带着一群毛茸茸的小幼崽守着。
“祭司爷爷,神女什么时候回来呀?”
“祭司爷爷,你不是说神女就快回了吗?”
“快了快了。”祭司一遍遍回答,声音和蔼,却掩不住心里的忐忑。
——萧亦辰一早飞回来报过信,按脚程,这会儿早该到了。可人影迟迟不见,他心里开始打鼓。
萧临渊也踱了出来。祭司一见,连忙挥手:“回去看着工地!砖瓦房不封顶,火炕就盘不起来,有火炕冬天兽人们也能好过很多。”
“都盯着呢。”萧临渊无奈叹气,目光仍往远处飘,“可萧亦辰还没回来,要不我去看看?”
虽是在询问,脚已不自觉朝外迈——毕竟,在外头是他的儿子。
萧临渊一口气掠过林梢,心里像悬了块石头。
——按萧亦辰回部落报信的内容,这路程两天半就该到;如今整整四天,连根鸟毛都没见。
他已经把最坏画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儿子被击落、神女受伤……每多扇一次翅膀,心里就沉一分。
就在他几乎认定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低空终于出现那道熟悉的黑影。
萧临渊猛地俯冲,怒火与后怕一并炸开,扬手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大逼斗:“臭小子!怎么才到!”
萧亦辰被拍得脑袋一歪,委屈地缩起翅膀:“真不怪我——”
萧临渊怒极反笑:“不怪你?难不成怪神女?”
棠宁宁仰头望着空中那两只缠斗的游隼——后到的雄鸟翅展明显大了一圈,羽色也更深沉,一巴掌下去,把萧亦辰拍得在半空直打转。
“那是谁?”她眨眨眼。
墨渊双手环胸,语气平淡:“萧亦辰的亲爹。”
沐辞风在旁边点头,补刀:“常规操作,萧亦辰三天两头挨萧叔叔的揍。”
沧溟抬眼看天上的情况,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羡慕——原来,这就是“父亲”。
半空中,萧亦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急吼吼地喊:“是因为神女!她——她怀孕了!”
“怀孕?”萧临渊的翅膀猛地一僵,举到半空的第二巴掌直接停在风里,满脸“你在逗我”的震惊。
萧临渊收翼俯冲,落地时卷起一圈细沙。
他先朝棠宁宁躬身行礼,“神女。”
和霸总小说里面的管家每一次见到霸总行的礼仪一模一样。
棠宁宁看到了,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家也没有停止学习。
不过棠宁宁看着的穿着兽裙但是给自己行礼的萧临渊始终有点变扭。
可这锅还是她自己惹出来的,肯定是她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