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
隐歌的脸色没有变化,但微微颤抖的瞳孔已经说明了她情绪的波动。
自从进入巡天司之后,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流过血了?
当然,是受伤方面的流血。
恍惚间,隐歌似乎又站在了刘家的训练台上,脸颊火辣辣的疼。
是力竭之前,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么?
还是那位毫不留情的对练打手?他的剑,应该不止是划伤才对。
这次的伤口,似乎比以往温柔了些。
但是头好痛!
隐歌捂着头,身形晃了两下,勉强站稳了身子。
“稳住,拿起你的剑!”
“下一轮箭矢马上就到,迅速调整状态!”
“敌人可不会给你喘息的时间!拼尽全力才能活下去!”
刘砚修的声音从她的耳膜刺入,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在隐歌的脑子里疯狂撕扯。
“隐歌!隐歌!”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她的记忆中从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老人,但却莫名觉得熟悉。
“你就叫隐歌……”
“你是最强的剑。”
………
“隐歌!”
“师父!”
苏栈?林蒲眠?
脑中的撕裂感缓缓褪去,声音消失,隐歌的眼前重新出现了画面。
林蒲眠掏出一个小瓶就要往隐歌嘴里塞药,苏栈则是疯狂的晃着她的肩膀。
“苏栈!你到底干什么了!”
“我不道啊!”
“师父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我真不道啊,冤枉啊……”
苏栈一不会用毒,二没有精神攻击,只是用了万象为镜,他怎么知道隐歌发生了什么事,肉眼可见的慌了几分。
方才他还惊讶于伤口的恢复速度,下一秒隐歌双眼就失去了光芒,表情痛苦地捂着头,幸亏林蒲眠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
看见隐歌的眼神重新聚焦,有了反光,苏栈惊喜地喊着。
“哎,她好了!”
“师父!你怎么样?”
看到隐歌恢复,林蒲眠也顾不上塞药了,关切地问。
隐歌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但很快反应过来,后退一步。
“没事,不必。”
隐歌咕嘟一声把嘴里的丹药吞了下去,这一会功夫,林蒲眠已经给她喂了三颗回春丹,脸上的伤口也早已恢复。
“我没事。”
隐歌伸出手,抵住了还想上前的苏栈。
看到她好像真的没事,苏栈和林蒲眠都松了口气。
庄破岳有意无意地像这边看了几眼,确保隐歌没事之后,用拐杖敲了敲孟实的头。
“还看!回去训练了!”
“啊,好的师父!”
………
隐歌把跟在身后的苏栈和林蒲眠全都打发走,将门反锁,把自己一个人留着房间里。
苏栈和林蒲眠在门口面面相觑,都知道隐歌的性格,也不继续追问,纷纷退回院中。
尴尬的苏栈看了一眼尴尬的林蒲眠。
“要不,去整点吃的?”苏栈说。
“甚好。”林蒲眠一拱手,恢复了神态自若的文人风度。
苏栈斜了他一眼,心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刚被夺舍了,你的文人风度呢?吼那么大声吓唬谁呢?
“哥哥哥哥,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