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着我的路了,请他让一让。”
    墨色西裤包裹的长腿迈过那扇门,贺庭洲那张骨相分明的脸出现时,像夏末时节突然结起的寒冰。
    他狂妄嚣张的出场方式让许多张脸骤然变色。
    看到他的刹那,霜序的心脏好像蹦极的人猛地被绳子拽住的那一刻,找到了落点。
    花园那么多人,贺庭洲抬眸,在人群中一眼望见霜序。
    那双黑眸狭长锋锐,里面肃杀的冷意淡化了些。
    “哟,都在呢。”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么热闹的宴会,我怎么没收到邀请函,是不是孤立我?”
    花园里气氛那叫一个古怪。
    郑祖叶阴沉沉地走过来,把他二哥从地上拉起来:“姓贺的,你找死!”
    贺庭洲踩着懒散的步伐迈下门口的两层台阶,径直从他身旁越过去:“不找你,别这么热情,我吃不消。”
    他旁若无人地闯入花园里的宴会,走到霜序身旁,冲坐在霜序旁边的崔宁说:“让一让。”
    崔宁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尊重长辈这种优良品质在贺庭洲的身上只会在心情好的时候出现,今天他心情显然不够美妙。
    “你是自己让,还是我请你让?”
    “”崔宁这辈子都没被一个晚辈赶着让过座,一张保养精致的脸都快变形,绷着脸起身。
    贺庭洲把椅子往后一拉,跟霜序沈聿付芸并排坐下,施施然把腿一搭,看向郑老爷子和宋爷爷两张一张比一张难看的脸。
    “聊什么有趣的事呢,不介意我加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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