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趣了。”
    那种能气死现场所有人的闲散语气散去,贺庭洲薄薄的眼皮下眸色冷厉:“我还在呼吸,应该还没死,是什么让你觉得,能把主意打到我深爱的女人身上?”
    霜序怔了怔。
    “婚姻大事是两个家族的联合”老爷子的话刚起个头就被贺庭洲冷冷打断。
    “冠冕堂皇的话省一省,留着晚上哄你孙子睡觉吧。”
    “你想装糊涂,那我就把话跟你说明白,宋霜序是我贺庭洲的人,你想从我手里抢人,有本事干掉我再说。没胆子弄死我,就别来挑战我的耐性,你知道,我这个人百无禁忌。”
    贺司令膝下就这一棵珍稀的独苗,谁敢干掉他?那不是等着司令提枪来拼命呢吗。
    郑老爷子赔着老脸不要做这种事,不就是因为忌惮贺家,不希望沈家跟贺家捆绑在一起,对郑家造成威胁吗。
    贺庭洲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拔之而后快。
    但他动不得。
    “一个女人而已,就把你急成这样,你可是一点没有继承你爸的定力和气魄。耽于情爱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贺庭洲冷冷一哂,嘲讽意味鲜明:“论出息,你们郑家最有发权了。你一把老骨头背着这么多人,背得动吗?他们只关心能从你身上吸多少血,只有我关心你累不累。你想让郑家长盛不衰,有这闲功夫盯着我,不如养养生,替他们多顶一会。”
    他说完,老爷子的脸彻底黑了。
    贺庭洲压根不在乎他以及郑家那些不顶用的子子孙孙是何等脸色,从椅子上起身。
    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朝霜序伸过去,掌心朝上:“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