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声轻微的咔哒里,趴在桌子上的霜序猛地翻转过去,躺在桌子上抬起腿,双脚用尽全力狠狠踹向了他裆部。
郑祖叶对贺庭洲防了又防,但从没把霜序放在眼里过,为了方便做事,他就只绑了她的手。
一个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自己一只手就能把她拖走,就是给她机会,她也跑不出这间屋子。
他毫无防备,最致命而脆弱的地方被踹了个正着,在灭顶的剧痛下蜷缩着倒在地上,惨白着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帮打手顿时大惊失色:“郑少!”
谁也没注意贺庭洲被捆绑在背后的双手何时解开了缠成死结的绳子,他劈手卸下了那把对着他的刀,顺势往下一拽,那人前滚摔跌到了地上。
右边的黄毛刚要反应,那把刀反手插进了他的大腿,动作又快又狠。
黄毛呆愣愣地看了眼腿上的刀,贺庭洲冰冷的眼神比刀更为锋利:“你的老板没告诉你,我有仇必报吗?”
他干脆利落地抽出刀,库房里顿时响起了黄毛凄厉的惨叫声。
贺庭洲从地上站起来,踢开脚上的绳子。
他曾经无数次地练习如何用最快的速度解开绳子,练到手腕的皮肤被磨出血不知多少次,练到形容牢固的肌肉记忆。
他不会让六岁的噩梦再发生第二次。
谁都没料到形势会逆转,这些打手都是有过案底的,铤而走险跟着郑祖叶干不外乎为了钱,今天计划要是失败,他们既拿不到钱,还得罪了贺家,只有死路一条,见状二话不说就朝贺庭洲冲上来。
保镖跟徐桢带来的人晚了一步赶到,听到惨叫声迅速破门而入,两方人马上混战在一起。
贺庭洲把刀扔下,把霜序从桌子上抱起来,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
郑祖叶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抓着刀就朝贺庭洲胸口捅过来,贺庭洲把霜序往身后一拨,攥住他手腕,巧劲一折,刀瞬间脱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