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安分一点,才接通了电话。
    “妈,嗯…我在外面呢……有点事……等会儿就回来。”
    “不用等我,你们先睡吧……不吃了,嗯,晚上吃得很饱……”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应付着连主任的询问。
    庄别宴听到她还是要回去,眼底的光瞬间暗淡下去,满是不舍。
    他凑近,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低声央求,“一定要走吗?阿荷,留下好不好?嗯?”
    他现在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因为之前的动作,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
    在昏黄暖昧的灯光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然而,曲荷此刻理智已经回笼,并没有被男色所迷惑。
    她坚定地拉下他在她腰间作乱的手,语气不容商量:“不行,我要回家了。”
    “这里也是你的家。”庄别宴试图挣扎,眼神委屈。
    曲荷被他这黏糊劲儿弄得有些好笑。
    她伸出手,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语气放软了些,“乖,明天见。”
    这声“明天见”,等于直接宣告了今晚的亲密时光到此为止,没有商量余地。
    庄别宴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
    他抓住她收回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掌心,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也只能妥协,“那我送你?”
    “不用了。”
    曲荷抽回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司机送就行。大晚上的,你刚落了水,别再来回折腾了,好好休息。”
    说罢,她不再给他纠缠的机会,拿起包和外套,转身离开了房间。
    庄别宴一直送她到车边,看着她坐进车里。
    车子缓缓驶离庄宅,融入夜色,这才收回眷恋的目光。
    心底空落落的,仿佛刚才的温暖与亲密只是一场幻梦。
    回到房间没多久,王阿姨就带着家庭医生上门了。
    “阿宴,医生来了。小禧有点受寒,发了低烧,已经吃了药睡下了。你也让医生看看吧?晚上泡了冷水吹了风,万一也发烧就不好了。”
    庄别宴本想摆手说不用,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但话到嘴边,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眸光微动,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顺从地点了点头:“好。辛苦王姨。”
    第二天,曲荷醒来时,已经快接近中午。
    天色黑压压的,看样子应该要下场暴雨。
    她打着哈欠走出卧室,餐桌上放着连主任和曲老师出门前准备的早餐。
    只是天气转凉,包子已经变得邦邦硬。
    曲荷对着包子犹豫了三秒。
    是在饿死和噎死之间做个了断?
    还是挣扎一下?
    最终,肚子发出抗议声。
    她走进厨房,在锅里加了点水,把包子放在蒸笼上。
    刚打开火,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曲荷过去开门。
    门刚开,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抱了她一个个满怀。
    “阿荷,我好像发烧了,你摸摸,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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