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起身,走到了曲荷他们的桌旁,挨着曲荷坐下。
    傅臣看着这个突然出现,气场强大的男人,疑惑:“这位是?”
    庄别宴握住曲荷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然后举起,“我是曲荷的丈夫-->>,庄别宴。”
    本以为这明确的身份宣告会让对方知难而退。
    然而,傅臣只是最初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很快恢复了淡定。
    他微微颔首,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您好,庄先生。”
    他的目光在庄别宴与曲荷紧紧交握的手上停留了几秒,“看来二位的感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他刚从美国回来,忙于律所搬迁和适应国内环境,确实没太关注本地商圈和网络上的八卦舆论,对庄别宴和曲荷的并不了解。
    “我们夫妻感情自然不错。”庄别宴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可傅臣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男人,听不懂话吗?
    律师这么没有眼力见?
    庄别宴眯眼,嘲道:“傅先生是律师?正好,我想请教一下,蓄意破坏他人家庭,这种行为,是不是可以报警处理?”
    傅臣:“庄先生,法律条文对此没有明确的规定。不过,您说的这种行为,在道德层面上,确实是不被提倡的。”
    “原来傅律师也知道这是不道德的?”庄别宴冷笑。
    曲荷在一旁看得尴尬死了,连忙打圆场:“傅律师,对不起,这事可能有些误会。”
    “我明白了。”
    傅臣抬手,打断了曲荷的话,脸上了然,“看来二位目前的情况,与我之前了解到的信息存在一些误差。”
    他说着,抽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轻轻推到曲荷面前。
    文件封面上,写着离婚协议。
    “既然二位感情和睦,并无离异意向,那么离婚的事情,还有这份协议,的确有待商榷。”傅臣平静地宣布。
    “啊?离婚协议?”
    曲荷看着那份文件,大脑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倒是庄别宴,在看到文件标题瞬间恍然。
    “你是离婚律师?”
    “是。我主攻婚姻家事方向,尤其是离婚官司。”
    傅臣坦然承认,“我爱人的二姑母,在老年大学与曲女士的母亲是同学。连阿姨听说我回国,又擅长处理此类案件,便请我过来与曲女士见面,详细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否帮上忙。”
    曲荷听完这一长串关系,脑子终于慢慢理清了前因后果。
    又是一个乌龙!
    “所以傅律师,您今天过来,不是来相亲的?”曲荷声音因为尴尬而越来越小。
    “相亲?”
    傅臣愣了一下,想起刚才对面两人的反应,终于明白了原因。
    “抱歉,曲女士,看来是我的出现方式和这环境让您产生了误解。我并非来相亲的,我是来帮您打离婚官司的。”
    他指了指放在桌角的玫瑰,“至于这花是刚才在电梯口,一个推销勇气创业的小学生硬塞给我的,我不方便处理,就顺手拿了过来。让您误会了,实在不好意思。”
    真相大白!
    曲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摆手:“不不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傅律师,我以为我妈又给我安排了。这次的事太抱歉了,耽误您时间了。”
    误会解除,傅臣礼貌告辞。
    曲荷和庄别宴也随后离开了餐厅。
    到了商场地下停车场,曲荷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里。
    庄别宴坐在驾驶位,并没有发动车子,而是侧头看向曲荷,“阿荷。”
    “嗯?”
    “你刚才说,‘又’安排相亲?为什么要用‘又’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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