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翻看资料,看到上面写出来的一条条罪名,气得想笑,这是谁在胡编乱造她的背景?
是李桂兰他们吗?
看完资料后,南乔抬起头看向戴天德,“戴政委,这份资料我看了,上面的内容都不是真实的,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戴政委脸色一沉,拍向桌面,“南乔同志,你说你没做过,但现在白纸黑字说的明明白白,部队的调查结果摆在这里,你还想抵赖不成?”
南乔没有丝毫心虚和遮掩,反而大大方方地迎上他的怒火,“戴政委您也说了这是白纸黑字,仅凭几张资料就能给我定罪吗?这上面写我是与多名男人有染,请问那些人在哪里?老话都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这些男人在哪?能不能找来当面对质?”
“我看你红口白牙怪会狡辩,你找的野男人,我上哪里去给你找来?就算找来你会承认吗?”戴天德脸色黑沉道。
周延川站在南乔身边,力挺媳妇,“戴政委,我想你看到的这些资料未必真实,我先前电话打回去,调查过情况,我爱人并没有做出任何违背道德伦理之事,还希望部队能够还我爱人清白!”
“她没有清白可,我怎么还她清白!今天叫她过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
戴天德不给南乔解释的机会,“南乔同志,你人品堪忧,作风不检点,实在是不能堪当军人家属之任,我们团部经过商议最终决定,看在周团长为部队做出贡献的份上,我们也不追究你婚内通奸的罪名,但批准你和周延川离婚,即日起,请你收拾行装,马上离开部队。”
“戴政委!你们就这么妄下定论,是不是太草率了?”
周延川愤怒地握紧双拳,他不敢相信自已忠诚的领导最后会做出这样的结论。
这个结论明显违背事实!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罪名按在自已媳妇头上。
周延川必须要和他们抗争到底,“你能说一下这调查的资料是谁走访调查出来的?能不能现在就和京市军部那边连线,当面对质?”
“周延川!你在和谁大呼小叫?你在质疑我还是质疑团部的权威?”
戴天德梗着脖子叫嚣。
“我不是质疑团部,而是质疑政委您的公正性,我希望团部能还我爱人一个公道,而不是捏造罪名扣在她头上!”周延川据理力争。
“大胆!我看你是不想当兵了!这是你一个军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戴天德被气得不轻。
“我就算不当兵,也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周延川铁骨铮铮,身躯挺拔笔直,如山一般护在南乔的面前。
他如果连自已的媳妇都保护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
“你——”
戴天德瞪着眼睛,手指周延川。
南乔心里深受感动,感动于周延川为了护她,敢和领导叫板。
可她也明白,这样做,会得罪戴天德他们,以后只怕在部队的日子更难混。
她伸手拉了拉周延川,但周延川投来一记眼神安慰她,让她别怕,一切有他在。
徐参谋起身劝戴天德消消火,又和周延川说,“周团长,既然你对团部调查的结果存有异议,依我看,这件事还是得你亲自回老家一趟!事实是怎样的,你得用眼去看,用耳去听,用心去查证!”
“徐参谋说的有道理!我看就这么办吧!”
秦副司令也发了话,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身后,“小周,你抓紧时间处理好,不要让家务事影响到下个月与七〇二团的军事演习!”
“是,首长!”
周延川行军礼。
这时有勤务兵进来报告,“报告!”
他在徐参谋耳边耳语几句。
“什么?”徐参谋一慌,当即和秦副司令行礼后,匆匆离开。
秦副司令随后也离开办公室,办公室里剩下戴天德和周延川南乔三人。
周延川怒视着戴天德,戴天德冷哼,“首长都发话了,你还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