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初初,走进谭家大门,进门就看见坐在墙角地上的南乔,鲜血染红了她的半张脸,顺着指缝流下来,染红了衣袖和衣服,看起来触目惊心。
“南乔!”
周延川惊叫一声。
面对突然出现的男人,南乔心底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开。
一股汹涌的委屈迅速袭上心头,鼻头一酸,胸口一窒,眼泪便夺眶而出。
下一秒,她嚎啕大哭起来,“延川,呜呜呜……
“怎么回事?怎么受了伤?”
周延川快步上前扶住她。
“是谭营长的儿子谭光光抢了初初的玩具,还打了初初。
“我带初初上门来要玩具,那孩子不想还,章晓燕还撒谎说玩具是她买的。
“我们理论一番,我和谭光光说告诉他老师,那谭光光就故意把玩具摔坏了,我抓住谭光光,说他摔坏了,让他们家赔偿玩具钱。
“谭营长回来,不分清红皂白就我狠踹我一脚,害我摔倒,磕破了头。
“你说还有没有天理了?他们怎么这么欺负人呢?呜呜呜……”
靠在周延川的怀里,南乔哭得梨花带雨,但也条理清晰地说清楚来龙去脉。
谭伟强一直追问她原因,但她就是不说。
一是不想浪费口舌,二是,她得说给周延川听。
他听了,一定会护她的。
周延川听清楚事情原委,眸色骤然一沉,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手背青筋暴起,眼底寒意森然,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原来是这样!”
短短几个字,裹挟着骇人的戾气,连周围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分。
这谭家太欺人太甚了吧!
小的欺负初初,大的欺负南乔,简直不是东西。
谭伟强听了惊骇不已,他根本不知道内情是这样的,要是知道,他绝对不会踹她的。
“嫂子,真不好意思,我刚才不知道,我要知道肯定不会那么做……”
他看看南乔,又看看自已爱人,暗怪她刚才误导自已,让他以为是南乔找上门欺负自已的老婆孩子。
“谭伟强!打老子的媳妇,找死是不是?打人还说不好意思!你个狗东西!”
周延川腾地起身,揪住谭伟强的领口,直接把他按在地上狠揍。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啊……”
看见周延川把自已男人往死里揍,章晓燕吓得在一旁惊叫。
谭伟强自知理亏,挨了打,也没有还手。
周延川打到对方起不来,才停下手,愤怒的眸子盯着地上的男人,“谭伟强,今天这事没完!”
撂下狠话后,周延川打横抱起地上的南乔,冲出门去。
谭家屋里被周延川弄得乱七八糟,章晓燕把谭伟强扶起来,心疼得直哭,“那周延川太不是东西,下手也太狠了吧!”
谭伟强甩开妻子的手,没好气道,“一开始问你,你怎么不说清楚原因?要是你说清楚,我也不至于误伤她!”
说到底,这件事是他儿子不对在先,人家找上门要东西,就应该直接还给人家。
怎么能摔坏?
孩子不懂事,她章晓燕也不懂事?
退一万步说,孩子把人家玩具摔坏了,人家要赔偿,就该赔,结果闹成这样,这下可怎么办?
“我哪里想到那么多?她们气势汹汹找上门讨债,我什么都不清楚啊!我看她抓光光,我慌了,我也是为了护儿子,怕南乔打我们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