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川,你怎么来了?”
撞见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南乔的心口漏跳一拍。
“刚好路过。”
周延川没说他专门来找她的。
他结束训练回家,只有苗苗在家,问了吴亚萍才知道她到后山拾柴火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找过来,就瞧见她纤瘦的身子费力地背起比体积大两倍的柴火捆子。
这哪里像他从前认识的南乔。
从前的南乔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资本家小姐,最多就是弹弹琴描描眉,何时干过粗活脏活累活?
“我来!”
周延川接过柴火后,注意到她左手手指尖在滴血,心口一惊。
下意识地拿起她的手查看,“你受伤了?”
南乔想要缩回手,但没拉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划拉了一个口子。”
要不是周延川说,她都没感觉到疼。
男人的大手钢钳一般,牢牢地握着她的手,他把她拉到附近的小溪边,用溪水洗干净她的手,看清楚上面有一道血口,好在不是非常的深,但还有血迹渗透出来。
他掏出苗苗上次帮他包扎伤口的那个已经洗干净的手帕,包住她的伤口,压住。
“别动,要按一会儿。”
周延川说着话,专心地按着伤口,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两人就蹲在溪边,面对面,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颇为暧昧地蹲在一起。
男人的大手,握着她的左手。
也不知道是晚霞太灿烂了,还是怎么的,南乔看到自已水中的倒影,脸颊红透了。
抬眸偷看周延川,那张深邃立体的脸庞,连晚霞都格外偏爱,勾勒出一道浅浅的光晕,衬得他的轮廓更为分明有型。
他是在心无旁骛地为她按伤口,可南乔早已心猿意马。
一颗心早就飞到了云彩上面。
被男人大手触碰的肌肤都跟着燃烧了起来。
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顺手从旁边摘了一片茼麻叶子,圈成桶状,装了点溪水,喝了几口。
溪水清凉又甘洌,挺好喝的。
“你要不要也喝一点?”
南乔见周延川嘴唇怪干燥的,又舀了水,递到他的唇边。
周延川没有想象的那么有定力,和南乔在一起,他总是克制不住自已的心。
刚才他的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着,想着和南乔以后过着没羞没臊幸福生活的画面。
听见她说话的声音,他才猛地回神,恨不能甩自已两巴掌。
都快要离婚了,他怎么能再亵渎南乔?
看着女人用树叶递水给他喝,他惊愣了一下,然后喝了下去。
就是普通的山泉溪水,可今天喝着却觉得特别的好喝,像是加了蜂蜜似的。
“我的手好了吧?”
南乔觉得按了有一会儿了。
“我看看。”
周延川松开手,揭开手帕,伤口已经凝固不冒血了,“不流血了。”
他把手帕包在伤口上,扶着南乔一块起身。
南乔蹲久了,猛地起来,眼睛黑了黑,双腿一麻,没站住,摔进男人的怀里。
周延川稳稳地接住她的身子,炽热的大掌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南乔上半身都倾轧在男人坚实的胸口上,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某处都被挤得变了形。
两只手柔弱无骨地搭在周延川的肩膀上。
“我腿麻了……”
她趴在他的肩头,说出的话软软糯糯,带着撩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