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清亮,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突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顾淮书猛地转头看她,眼中满是错愕与不解,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在此时横生枝节。
“宋锦时,你又要干什么?”低声呵斥道。
宋锦时并未转头看他,而是抬眸看向皇上:“陛下,臣女知晓此话的严重性,这也是臣女深思熟虑决定的。”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这宋锦时好大的胆子,竟在陛下面前说家事。”
“她是昏了头吧,果然善妒,就因为陛下说要把她妹妹嫁给顾世子?”
“姐妹两人共事一夫有什么不好。”
“真是不识抬举,简直是个妒妇。”
皇帝看着宋锦时眉头蹙了蹙:“你是不满朕让你们二女共侍一夫?”
宋锦时垂眸跪拜:“陛下明鉴,并非不满您……而是,臣女德不配位….”
皇帝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前几日,你助绞叛党有功,朕正打算赐封诰命,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的德不配位?”
赵氏手中的手帕攥得更紧了,大气不敢喘一下,诰命夫人…..她那时说的也不过是气话罢了。
她当真要为了和宋家断绝干系,这么做?
如是她肯服软,以后安安分分,多帮衬母家,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赵氏觉得脊背在发凉,想起之前宋锦时的忤逆和手段,莫不是又要害元秋?
霎时间便开始紧张起来。
周围议论的声音也渐渐停止,目光都落在了宋锦时的身上。
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声音坚定:“陛下,臣女心思狭隘,恶毒善妒,自从宋家亲生女儿回来后,我便心生不满,处处针对,后嫁与顾世子,更不懂为人妻的道理,只因家妹与世子走得近了些,便心生恶念,多次下手毒害,成婚这五年,更是未生育一个子嗣,国公府本就人丁单薄,臣女不配做国公府主母,更配不上诰命殊荣,顾世子惦念旧情,不愿休妻,还请陛下替世子做主,让世子休妻。”
宋锦时此话一出,宋元秋也十分惊讶,她竟真的这么说?
周围的人再按捺不住。
“这宋锦时真敢说。”
“一个山鸡当了凤凰,也拿不住原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可不要耽误顾世子了。”
“顾世子还是心软,当年不娶她不就好了。”
“我怎么遇不到顾世子这般心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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