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整理了一下衣袖,挺直脊背,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
顾淮书看着她坚挺的背影,心中一紧,连忙跟了上去。
前厅内,赵氏正撒泼打滚,哭天抢地,指着国公府的下人骂骂咧咧,语间尽是对孟清念和顾淮书的污蔑。
说他们两个牵扯不清,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她的女儿,今日说什么都要为她那可怜的女儿讨回公道。
孟清念一脚踏进前厅,清冷的声音响起:“宋夫人好大的威风啊,在国公府门前如此撒野,污了我的耳,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赵氏听到孟清念的声音,哭声戛然而止,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像疯了一样扑向孟清念:“孟清念!你这个小贱人!郡主了不起了,大不了我这条老命赔给你,元秋凭什么就要受你的作贱,我跟你没完!”
孟清念侧身避开,赵氏扑了个空,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狼狈地爬起来,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泪痕和尘土,看起来格外狰狞,没有一点官家夫人的模样:“你躲什么躲?做了亏心事了是不是?我家元秋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她?她那么跟你道歉,你为什么不原谅她!怎么说都是你妹妹。”
孟清念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没有一丝温度:“妹妹?你怕是忘了,当年你们是如何将我赶出家门,如何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又是如何置我于死地的?”
赵氏被问得一噎,随即又梗着脖子喊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元秋已经知道错了,她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你非要逼死我们母女才甘心吗?”
“逼死你们?”孟清念冷笑一声,“真正逼死你们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你们自己的贪婪和恶毒,宋元秋在大街上的所作所为,路人皆知,她是咎由自取,当初求我救你们的时候可是这副嘴脸?”
顾淮书适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这里是国公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若你再不知收敛,休怪我不客气,直接将你送到官府,告你个冲撞府邸、污蔑朝廷命官之罪!”
赵氏被顾淮书的气势吓得一哆嗦,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但想到宋元秋的处境,又咬了咬牙,不肯退缩:“我不怕!我今天就要讨个说法!顾淮书,你要是有良心,你就娶了元秋,哪怕是妾。”
顾淮书脸色骤变,眼中寒光迸射:“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你想让我娶一个心肠歹毒、算计百出的女子,简直是痴人说梦!更何况我的心,只属于念念一个人。”
赵氏被他这番话怼得气血翻涌,指着顾淮书的鼻子尖骂道:“好你个顾淮书!忘恩负义的东西!想当年是谁救了你,是谁好生照顾你,现在你好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你要是不娶元秋,我就死在你们国公府门前,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是怎么仗势欺人的!”
说着,她便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却被眼疾手快的叶七一把拉住。
孟清念看着她撒泼耍赖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恶心,冷冷开口:“故伎重演?你这招一哭二闹三上吊,在我这里早就过时了。”
赵氏看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