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敲门声响起,门外,顾淮书拿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云吞站在门口:“吃点东西,我们便出发。”
孟清念实在没有什么胃口却也不饿:“直接出发吧。”
“这怎么行?”说罢,顾淮书不由分说的将云吞塞进了她手中。
“胃空着怎么赶路?就算不为自己,也改为了进程考虑,我和秋寻都已经吃过了。”
眼前的云吞热气氤氲。
五年前她讲不过他,现在她也犟不过他,只好一口一口的吃着,温热的云吞让整个身体都暖了起来。
待她勉强吃了半碗,顾淮书才转身唤来秋寻备好马车。
孟清念将已经收拾好的行李递给秋寻,几人趁着太阳还未升起便离开了苏州城。
她掀开车帘一角,望着渐渐远去的苏州城门,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路颇为顺利,太阳落山时,已行至路途一半。
几人寻了处驿站歇脚,刚安顿下来,孟清念同顾淮书说起了自己疑惑的地方:“这路途是不是有一些太顺了。”
从苏州到京城,少说也需四五日的路程,沈万山虽死,但那神秘人……怎会任由他们安然离境?
如今密信已送回京城,按理来说他们该狗急跳墙才对,可这两日风平浪静,连个跟踪的影子都没有,反倒透着一股诡异。
顾淮书笑了笑:“或许是他们自顾不暇了,叶七带着密信先行一步,想必朝廷那边已有动作也说不定。”
“可能是吧。”孟清念并没有继续多说些什么。
倒是顾淮书像吃错药了一般:“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念念,你放心,不管朝局如何动荡,我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你这一边。”
面对顾淮书突如其来的表白,孟清念竟有一丝慌乱:“顾世子说这些做什么?”
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质问,问的有些面红耳赤:“念念……我……知道错了。”
孟清念压抑着心中的那一丝慌乱,沉稳开口:“顾世子,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如果你还妄想着我们能和好如初,我劝你收起这份心思。”
见顾淮书不语,孟清念继续道:“当年之事,不是一句知道错了便能抹平,你我如今不过是为了家国大义而暂时同行的伙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顾淮书觉得喉间泛着苦涩,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辩解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窗外夜色渐浓,驿站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两人僵持着……
连秋寻在外间都察觉到了屋内的低气压,不敢贸然进来打扰。
良久,顾淮书才艰难地吐出一句:“我知道……是我奢求了。”他缓缓垂下眼眸,掩去痛楚。
“时候不早了,顾世子早些歇息吧。”孟清念缓缓开口。
顾淮书闻,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嗯……你也早些休息。”
说罢,这才转身推门而出。
翌日天微微亮,几人简单用过早饭便再次启程。
经过昨夜的僵持,孟清念与顾淮书之间的气氛明显冷淡了许多,一路无。
秋寻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这个臭男人就该被这么对待,让他辜负了他那么好的主子。
马车在官道上平稳行驶,孟清念正沉思着,忽然,传来秋寻的声音。
“小姐,前面好像有情况。”秋寻的声音打断了孟清念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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