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念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茶香清洌回甘,驱散原本还没消散的睡意。
她放下茶杯,看向顾淮书笑道:“雨前龙井,确实是难得的好茶,顾世子倒是会享受。”
顾淮书的脸颊蒙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旅途劳顿,总需些好物提神,昨日之事已了,今日我们便起程回京。”
孟清念点头应道:“确实要抓紧时间了。”
秋寻这时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个食盒,笑着说道:“小姐,我刚去街口买了些热腾腾的糖糕和豆浆,你快趁热吃,这糖糕是老字号,软糯香甜,不知道能不能和京城的相比。”
孟清念闻,接过食盒道:“还是你细心。”
夸得秋寻耳根子都红了。
三人用过早餐,便朝着京城出发。
不一日便抵达了京城城门,望着熟悉的地方,孟清念深深舒了一口气。
顾淮书将她送至将军府门前:“你先回去好生歇息,按照之前说的,我进宫去和圣上讲明。”
孟清念点头,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这才转身回府。
抱琴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见自家主子回来了,十分欣喜,眼圈却泛红:“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这一路可还顺利?抱琴日夜都在惦记您呢。”
孟清念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路上虽有些波折,好在都化险为夷了,你的伤如何了?可还疼?”
抱琴连忙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早就不疼了,郎中说恢复得很好,小姐快进屋歇歇,我去给您炖碗燕窝,您路上定是累坏了。”
说罢便转身要往厨房去,孟清念笑着拉住她:“不急,我先回房换身衣裳,你把府里的事跟我说说,我不在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动静?”
抱琴这才想起正事,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您走的这段时间,太子妃沈若溪不止一次派人前来给你送信。”
说完便将那一锦盒的信件捧给了孟清念。
孟清念蹙了蹙眉,她不过才走了不到半月余,她怎的这般心急,她既然已经答应了替太子在圣上面前说话便会做到。
太子被囚禁也是罪有应得。
她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数封信笺,每封都未拆封,想来是抱琴知晓她的性子,不曾私自查看。
孟清念随手抽出一封,信笺上字迹娟秀,却透着几分急切,信中无非是些恳切之语,求她在圣上面前多多美,早日救太子出困局。
她将信笺重新放回锦盒,并未看多余的,想必也都是一样。
正思索间,抱琴已端了燕窝进来,见她蹙眉沉思,轻声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孟清念回过神来,接过燕窝浅尝一口,温声道:“无妨,母亲可还安好?随我去看看母亲。”
抱琴忙点头应道:“夫人一切都好,只是时常念叨您。”
孟清念放下燕窝,起身与抱琴一同往母亲院中走去。
一路上,府中景色依旧,让她倍感亲切。
来到母亲院中,只见母亲正坐在院中树下,盖着厚厚的毛毯,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