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把薛挽带到宰相府。
宰相贺绍从房间里走出来,居高临下,审视她。
“你说,你能治得了这种怪病?”
他声音不大,但不怒自威,只是静静伫立,周身便散发出一种慑人的威压,让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得不臣服。
贺闻渊长得与他父亲很像,却没有学到他父亲的威仪,反倒浑身都是某种兽类的野性和蛮横。
“我能治。”
太医院的御医都聚在一旁,有人嗤了一声。
“小丫头,不要说大话。”
他们一群人商量了两天都没商量出对策。
全京城这么多人患病,像是瘟疫,可病人生黑斑,吐黑血,这是从来没见过的病症。
太医一开始以为是中毒,又查不出毒源。
城里传起妖邪降世,招灾引祸的传,宰相夫人楚氏请来巫医驱邪,也毫无用处。
“这病是从未见过的古怪,我等尚且束手无策,让这丫头胡乱施治,耽误了病情,十颗脑袋都不够赔。”
“是啊,宰相大人,这种时候可万万不能病急乱投医。”
太医们一人一句,都不同意让薛挽施治。
薛挽记得前世也是过了很长时间,死了很多人,才有人偶然间发现桑白根治疗这种怪病有奇效。
她没有和太医分辨,他们不是能拿主意的人。
“我昨日已经治好了一例与贺二公子症状一模一样的病人,来之前陆大人已经问过话了。”
她不卑不亢,跪在地上,但背脊挺直。
贺绍看了陆丰一眼,陆丰点了下头。
“若这只是你拖延时间,妄图活命的手段,本相会让你尝遍诏狱所有酷刑后,将你五马分尸,人头悬街示众。”
贺绍声如寒冰,“本相再问你一遍,你还能治吗?”
薛挽笃定:“能治。”
贺绍便吩咐下人:“带她去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