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不疼?”他突然问,从抽屉里翻出一小瓶红药水。
他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往红痕上涂药水,动作有点笨拙,却很轻,怕弄疼她。
药水有点凉,凌安安却觉得手背烫得厉害,连带着心也跟着发烫。
她低着头,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土包子长得也挺帅的。
涂完药水,陆宴收拾着红药水瓶。
凌安安还在愣神,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
“明天想吃什么?”他突然开口,打破了屋里的安静。
凌安安猛地回神,对上他深邃的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吃吃什么都行。”在上海时,她挑食挑得厉害,燕窝鱼翅都挑三拣四,可到了这儿。
能有口热乎的就知足了,哪敢再提要求,好像还真有一点要求,就是不想吃窝窝头。
陆宴却没放过她,盯着她怀孕两个月,还没显怀的小腹。
语气难得带了点耐心:“怀着孕,不能对付,说一个。”
他的目光太认真,凌安安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嘟囔。
“就是突然有点想喝鸡汤。”说完又赶紧摆手。
“其实也不用,太麻烦了,只要不是窝窝头就行”
这里不是上海,在这物资紧张的年代,鸡肉是稀罕物,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没真指望能喝上。
陆宴没接话,只是“嗯”了一声,收拾好东西就去洗漱了。
凌安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失落。
又有点庆幸,还好他没当真,不然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