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摇了摇头，“没有。”

她抬眸看了眼周凛，发现他今天穿得也是人模狗样，西装笔挺。

连那股子散漫慵懒劲儿都消失不见，领带系得端端正正，活脱脱从一个纨绔少爷，摇身一变成了斯文正经的精英律师。

她视线没停留太久，而是越过周凛，落在屋里的人身上。

陆玥坐在沙发里，眼泪簌簌。

她腿脚不方便，换了身轻便的水蓝色裙子，颈间戴着的项链十分闪耀。

见是沈昭，陆玥连忙擦了擦眼泪，“昭昭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进来的是你。”

“没事。”沈昭主动走过去把礼物递给陆玥，“生日快乐，玥玥。”

陆玥道了谢，又像小妹妹一样撒着娇抱了抱她。

沈昭回抱住女孩儿，心里叹了口气。

陆晟龙这个人，恐怕已经是恶贯满盈，将来落网，牢底坐穿八辈子都坐不完。

但养出来的女儿，还真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

会任性骄纵，也会坦率认错，很真实，也很容易惹人疼爱。

按理说，周凛就算对陆玥没意思，也不至于把人弄哭吧？他对女人，不是一向都笑脸相迎么？

沈昭转过头，视线落在门口周凛身上，眼神示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凛不，转身推门而出，背影冷漠。

沈昭怔然。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在周凛身上感觉到了类似于曾经周淮序带给她的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疏离冷淡之感。

像是突然之间变了个人。

只不过，沈昭没来得及多想，耳边细碎哭泣声响起，陆玥很委屈地抓着她手哭诉道：

“昭昭姐，是我不够好吗？为什么阿凛就是不喜欢我呢？”

“当然不是你不好。玥玥，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各花入各眼的。”

她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温柔地给陆玥擦眼泪，后者眨巴着大眼睛，很认真地问：

“那阿凛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昭昭姐你知道吗？”

沈昭还真不知道。

周凛身边有过的女人，类型还挺丰富的，至于和她那段过去，两个人连互相真正了解都谈不上，又何谈其他？

“你哭是因为被周凛拒绝了？”

沈昭问道。

陆玥沮丧点头，抬手很珍惜地摸了摸颈间项链，“这是阿凛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刚才趁他给我戴上的时候，偷亲了他，然后就被他很凶地吼了，他很嫌弃我，不准我碰他。”

“……”

沈昭揉了揉眉心。

不知道是她错觉还是多想，总觉得周凛对陆玥，有点像以前对自己不耐烦的时候。

怪怪的。

沈昭和陆玥没说太久，扫了眼时间，便寻理由先离开了。

只不过没想到，一开门，秦渊长腿笔挺立在门外。

四目相对。

沈昭神色平静自如，宛若方才舞池那一出从未发生过，只朝秦渊弯出一个疏离礼貌的微笑，便踩着高跟细离去。

和秦渊擦肩而过的一瞬，手腕突然被用力扣住。

沈昭本能想抽回手，稍一动作，人却被秦渊抵在冰冷墙上，后背猛地一凉。

“这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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