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说,春凤心里舒畅好多。
春凤看她那床单大,一个人不好洗,便主动帮她拧水。
两人一人拽着一头,反方向把床单拧的跟个麻花一样,挤出的水滴哗哗落到地面。
把衣服晾晒好,林夏回屋把昨天陆北霆给买的麦乳精打开,舀了两大勺子放在茶缸子里,倒上温水给春凤冲了一缸子,
“嫂子,多亏你帮忙,喝点水。”
春凤接过来,酸甜香味冲入鼻腔,没想到林夏竟然舍得给她冲麦乳精喝,
“我的亲娘嘞,这可是很贵的,我哪配喝这个呀,浪费了。”
林夏知道春凤的情况,同为女人,听着这话有些心酸,
“买来就是喝的,有什么浪费的,多喝点,喝完我再给你冲。”
春凤是个命苦的人。
她是山区来随军的,家里条件不好,她男人虽然是副营长,但有个瘫痪常年需要吃药的爹。
家里三兄弟,但医药费都指着他男人,每个月的工资一大半都要寄回老家去,不仅公婆,婆家那一大家人都指望着他男人寄钱养活。
春凤敢怒不敢,但她婚后一直未孕,没给男人生下一儿半女,在这个家没有话语权。
后来她去后山挖笋的时候捡到一个弃婴,几个月大是个女娃,
已经饿的奄奄一息了,她带回来用米粥一点点的喂。
她男人听人说领养一个娃,喜凤慢慢的就会怀上孩子了。
恰好这孩子也没人来认领,她男人干脆就让把这孩子留下了,给取名招弟,
春凤是把那娃当自己的孩子疼,只是现在已经养到三岁多了,春凤这肚子还是一直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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