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湿热的呼吸埋在她颈间,一阵刺痛传来,姜姒倒吸一口凉气。
吮吸了会儿,谢砚抬头,摩挲着血肌玉肤上的红痕,眸色幽暗,“若没记错,你应从未见过京中显贵,又是如何认出柔嘉郡主的?”
手指用力,观察女子通红欲滴的耳珠,嗓音沙哑滚烫,“你的话,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心口上的力道,像是要破开皮肉,将她的心从胸腔里挖出来。
两人发丝纠缠,腰腹相贴,画面缱绻,暧昧深情,四周的空气却荡漾着淡薄杀气。
姜姒暗松一口气,他没有立即动手,自己还有机会,这把她赌赢了。
撩起眼眸,眸光澄澈,“妾为何要说谎,柔嘉郡主尊贵非凡,名震京都,寻常百姓家听闻并非奇事。况且能与长公主如此亲近的女子,也唯有柔嘉郡主,两相对比,妾便猜中了其身份。”
谢砚勾起她下颚,四目相对,心思各异。
“在你心中,我只能依靠女子,才能踏入庙堂?”
姜姒摇头,“自然不是,二弟惊才绝艳,连中六元是早晚的事,可谢国公府势微,害夫君之人仍未查出,难保他们不会将手伸向二弟,若有郡主与长公主护着,二弟走的路会更顺畅平安些。”
谢砚审视的目光微凝,松开她,后退一步,面色冷淡,仿若刚刚邪肆动情的男人另有其人。
“国公府的事我自有安排,无须你多虑,你若想安稳活着,还是安稳些,莫要再作妖,三房轮不到你动。”
姜姒捏紧衣袖,垂眸掩下冷厉暗芒,“是,妾明白了。”
人人说谢砚寡情,却不知他无情,却最重情。
不管谢家人曾经如何对他,他对谢家,始终有着极大的宽容。
可怎么办呢,不除了谢三夫人,她会食不下咽,寝不安眠啊。
雪衣广袖下的手攥成拳,“二公子若无事,妾可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