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只道那锅底被人抹了药,那六月霜极其寒凉,且有毒性,姚太医的药材配备没问题,但火焰燃烧锅底之时,六月霜的药效便发挥了,和锅里的药材融合在一起,
“瑜嫔娘娘本就体虚,再用这种寒凉之药,自然承受不住,才会一直呕吐,反复发热。”
“无缘无故,谁会用这种药?简直歹毒至极!”心生狐疑的赵启越质问小原子和宫女茗香,只因熬药是他二人一起进行,一旦出了岔子,他二人都脱不了干系。
小原子当即跪了下来,仓惶否认,“奴才对瑜嫔娘娘一片忠心,只盼着娘娘能尽快好起来,绝对没有在熬药之时动任何手脚,还请皇上明鉴啊!”
“奴婢也不曾动过手脚,若有撒谎,天打雷劈!”茗香竖指立誓,两人皆不承认,赵启越墨瞳微紧,思量片刻才道:
“你们一直是两人一起看守?可曾有过离开之时?”
小原子如实道:“前几日不知怎的,奴才吃坏了肚子,时常去茅房,便会让她单独看守一会儿,除此之外,奴才未再擅自离开过。”
赵启越转首望向茗香,“那么你呢?可有离开让他看守的时候?”
茗香摇了摇首,“奴婢一直尽忠职守,未曾单独离开过。”
“要么药锅又是谁洗刷?”
盈翠只道是小原子将药送来,盈翠和月桥来喂,洗刷的人则是茗香。
赵启越又询问茗香,茗香并未否认,至此,真相已然明了,“那也就是说,单独接触药炉之人只有你,是你暗中动的手脚,谋害瑜嫔!”
昭岚震惊的望向她,又急又气,悲愤交加,“居然是你?旁人害我也就罢了,你可是我的宫女,我待你不薄,平日里没少给你赏赐,你为何要害我?究竟是谁指使你?”
满心的愤慨如波涛翻涌,呛得昭岚气息紊乱,又咳得厉害,难受的她趴在帐中,涨红了脸,气息不畅,险些缓不过来,赵启越见状,赶忙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提醒她注意身子,万莫损伤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