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孩童母亲的神情从惊恐转向了迟疑,不知该不该接这银两,男子却笑着把荷包塞给了还在哭泣的孩童,直起身又拱手行礼。
付臻眼尖地看见他手掌处一片红痕,隐约渗出了血迹。
楼下这场意外很快停歇下来,男子似有急事,看孩童无事,转身又上了马,飞快离去了。
能在京城中骑马的,非富即贵,也不知是谁家儿郎。
付臻扭头,却见翠环神色有些异样,她看着翠环试探地问道:“怎么了?你认识他?”
翠环迟疑地点了点头:“他便是那个喜好游山玩水的大皇子,从前奴婢跟着夫人入宫,见过大皇子一面。”
“大皇子并不常在京中,如今见他行色匆匆,去的方向又是皇宫,想来是得了急诏,这才在京中纵马。”
急诏?
付臻垂眸沉思。
三皇子的丧礼已经过了,如今能有什么事?难道是朝堂上的事?
饶是付臻并不知道朝事,也颇有几分山雨欲来的感觉。
她见点心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道:“回府吧。”
付臻再抬头看了一眼这春光,此时已经没有了先前平和宁静的感觉了。
她扭头不再多想,径自下了楼。
方才的动静很大,谢焱掩在窗后看了整个过程,微微拧起了眉。
身后张正的额头处冒了些冷汗出来,他哆嗦着手擦了擦汗,对着谢焱欲又止。
谢焱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嬉笑,他眉眼沉沉:“谢广怎么会回来?你有收到消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