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听着谢焱说的话,缓缓皱起了眉头。
上一世并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或者说,这一件事最终不了了之了,否则她不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那花香必然是什么迷药,”谢焱皱眉道,“山上的土匪买得起迷药,却只求钱财不害人性命,当真奇怪。”
若是寻常土匪,哪有多余的银钱去买迷药劫钱财?买迷药的钱都够买一副毒药了,直接杀了不更好?免得有人来通风报信。
付臻沉吟片刻,问道:“太岳山下可有百姓居住?”
谢焱一怔:“倒是没有,只有几处庄子,庄子里住着些奴仆。离太岳山最近的仿佛只有一个县城,好像叫梧桐县?”
他看向沉吟的付臻,疑惑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少时在村子里长大,邻村正好闹过匪患,这才想起这一件事来,”她道,“土匪也分穷凶极恶之徒和逼不得已才落草为寇之辈,若是前者,那这些人必然是心怀戾气以杀人为乐的;若是后者,则大部分都是活不下去才铤而走险去劫富人的钱财来接济家中之人,这些人还有良知,一心只想活下去,寻常不会伤人性命。”
听到此处,谢焱有些明白过来:“你是想说,太岳山土匪或许是后者?”
付臻没有回答,只是模棱两可地说道:“若是这些人不伤百姓只劫钱财,倒有几分这种可能,不过还需得多多查证才是,这件事单听起来便疑点重重,怕是不简单。”
谢焱一双眼看着她说话,眼里闪烁着微光,竟显露出几分欣赏来:“你说得很对,此事还需得多多查探,不过你方才的话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
“臻臻果真聪慧。”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付臻朝他一笑,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方才一直默然无语的陈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