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焱没理他的嘲笑,沉吟片刻道:“既然解药在我们手中,那谢广的这一计便算是废了,我们不如”
他说了许久,直说得口干舌燥,这才停下来看向陈庭风,似乎在寻求他的意见。
陈庭风微眯了眯眼,却没说什么,只微微颔首,意味不明道:“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谢焱骤然放松,笑嘻嘻地靠在椅背上,又抖了起来:“那是,也不看看本皇子是谁?”
他右手拿着折扇在指尖转了两圈,刚缝补好的袖口就这么水灵灵地呈现在了陈庭风的眼前。
陈庭风起先不曾注意,只淡淡瞟过,谁知蓦然觉得那针法似有些眼熟,又瞬间回过头定睛一看,这一看他的脸顿时就黑了个彻底。
他一把拽住谢焱的袖子,盯着谢焱有些莫名的眼神,语气沉沉地问:“你的袖口不是破了么?是谁缝的?”
他的脑海中几乎就要跳出一个名字来,却被他狠狠压了下去,他下意识不想去想那个可能,甚至极不符合他的性格地生出了几分侥幸来。
万一是他认错了呢?
谢焱闻,脸上的嬉笑没了,看着袖口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眼中似还闪着光芒:“是臻臻补的,她的针线活一向很好”
之后的话陈庭风再也没听进去,他只觉得脑中“嗡”得一声,刹那间所有的声音消失不见,只剩下眼前针脚细密的袖口,和一点一点浮现在他眼前的付臻的脸。
“脱了!”许久,他才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狠狠说道。
谢焱满脸问号:“我脱衣服干嘛?又没脏,干净得很!”
他是知道陈庭风极爱干净,屋里非得一尘不染,在书院时他们同住,若是他的床铺稍微凌乱了一些,陈庭风就非得逼着他把床铺整理好了才放他出去,否则二人能直接在屋里头打起来。
陈庭风懒得听他说有的没的,只道:“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