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吧。”付臻说。
    这婚事现在对她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毕竟陈庭风都快变成牛皮糖黏在她身上了。
    只是这种事情在尘埃落定前无法跟旁人说,她便只好避而不谈。
    倒是张兰仿佛看出了一点端倪来,拉住了金香环:“你素来心中自有成算,现下半点不急想来是有应对的法子的,我倒不担心你了。香环,坐下吧。”
    金香环有些恍惚,但还是听话地坐在了她身旁。
    付臻心里一暖,不管是金香环还是张兰,今日上门都是来关心她的,既然不能直说她不急的原由,那便只好不断安抚她们。
    她岔开话题道:“正月里繁忙,怕扰了你们,这才没有登门,只送了些礼过去,可还喜欢?”
    饶是侯府这样同本家差不多断了亲的,过年时也好是忙碌了一阵,更别提家大业大的张家和金家了。
    金香环有些百无聊赖:“你送的礼我自然喜欢,只是这过年忒没意思,那些个亲戚见了我和我哥就明里暗里问婚事,要不就想把自家的庶女塞进来当妾,扰的我哥就差住在宫里了。”
    付臻掩面一笑:“你哥哥现在手掌大权,这样的人怕是只多不少呢。”
    金香环撇嘴:“他总有办法逃过去的,家里就他一个脑子聪明的,三两句就把人糊弄过去了。那些人见逮不住他,便只好来烦我,真是让我烦不胜烦。”
    “那你可有中意的?”付臻问,“不拘这些人里,外头的儿郎可有喜欢的?”
    金香环摇头,趴在桌上玩着玉镯:“没有。”
    她也不是个耽于情爱的,对于她来说,这情情爱爱还不如京中八卦来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