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的苟金立马想到卖厂卷钱跑路,起码还能保住一点资金,不曾想刚回厂便被债主逮住。
“苟金,你欠我行十万现在我行要求你立马还清债务,否则扣押你名下产业抵押欠款。”
债来如山倒,往日曾在歌舞厅的同道中人纷纷带着欠条来要债,若是这般苟金还能糊弄过去。
偏偏银行的欠款赖不掉,因为卖厂绝对躲不过对方耳目。
扫了眼来势汹汹的债主,苟金面前挤出一抹笑。
“齐经理,我是受人蒙骗只要有资金还能东山再起,要不银行再给我批点贷款?”
“可以。”
苟金闻一喜,然而齐经理下一句话令他如坠冰窟。
“先还清此次欠款,之后用名下产业抵押我会按照流程审批。”
说白了就俩字,还钱!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苟金欠了不少外债,即便如此他仍不想放弃。
工厂是他的心血,强盛时期可以和港城机械厂抗争,就这么倒闭他不甘心。
“师父您是没瞧见十几个债主堵在苟金工厂门口要债,他好说歹说那些债主才给了他半天时间筹钱,结果您猜怎么着?”
“没筹到钱,即便苟金不愿意最后工厂也会被拿去法拍。”
“诶,师父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出去打听了?”
“随便动动脑子就能猜到的事还用打听?”
赵书鹤挠了挠头,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为什么师父总比他厉害?
“以前苟金认识不少人,和那些人称兄道弟的,怎么这次没一个借钱给他?”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当你强大时所有人都想在你身上得到好处,一旦你落魄那么多的是人落井下石。”
秦子昂阖上书摇头一笑,不管哪个年代商人无不逐利,80年代的民风淳朴只是大环境并非说所有商人都是如此。
有价值的东西人们趋之若鹜,没价值的东西甚至懒得看一眼。
“苟金已经无路可走,工厂只能被拍卖,走,我们去送他最后一程。”
机械厂不是没人看好,只是有赵家先一步发话没人敢去染指,最近赵家势头正猛谁也不想触其霉头。
秦子昂不费吹灰之力以最低价把工厂拿到手,此刻工厂内部一片低迷。
“工厂要换老板了,我们咋办?”
“我还有一家子要养,要是没了工作只能喝西北风。”
不少工人埋怨苟金,但在当事人面前却不敢表露,秦子昂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哟,大家都在呢?”
苟金闻声怨愤的盯着来人,尤其是没出声的秦子昂。
冷静过后他细思回想,自己落到如今地步全拜他所赐,若非秦子昂帮港城机械厂,那么冤大头绝对不会是他。
“哼,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烂命一条,咋地?你们还想要我的命?”
“你的命一文不值。”
秦子昂表情轻蔑,走到人前站定。
“工厂已经被我买下,想干的继续留下,不想干的现在可以卷铺盖走人。”
众人哗然,苟金听到这话双眼瞬间发红。
要是还不明白秦子昂多手布局为了什么,那他可真就是个蠢货了!
说什么给兄弟报仇,实则是借机吞下他的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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