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河拎着刨子和墨斗回家。
    还没休息,他直接蹲在地上,手指在版面上反复摩挲着,从兜里摸出半截铅笔划出一道线。
    院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王木匠背着手溜达进来。
    苏长河虽然说着要自己试试。
    不过王木匠越想越不放心,索性溜达过来瞧瞧。
    林清竹刚从屋里出来,见院门口站着人,吓了一跳。
    这院子里,实在是太久没来过外人了。
    冷不丁见着人,林清竹笑得有点拘谨,声音也轻了些:“王王伯来了,快坐。”
    王木匠摆了摆手,眼睛压根没离开苏长河,活像个考官盯着考生:“我瞅长河没摆弄过木匠活,怕他把料浪费了,过来看看。”
    他话虽这么说,目光却直勾勾盯着那道墨线。
    林清竹没再回屋,就站在屋檐下看苏长河低着头,眉头皱着,一笔一笔在木板上勾勾画画。
    她只觉得苏长河在木头上画的线条又直又规整,像用尺子比着画的,可具体画的啥、为啥这么画,她半点看不懂。
    但王木匠不一样,他是老行家,一眼就看出苏长河在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