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网上现在关于国科大和苏瑶的负面舆情,看到了吗?立刻联系合作的公关公司,
对,老规矩,组织人手,大量投放澄清帖,重点强调苏博士成果的真实性和权威性,同时…引导舆论……”
挂了电话,他看向稍微镇定下来的苏瑶,语气缓和了一些,却带着冷意:
“看到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关键看谁的声音大,谁的手段高。”
苏瑶听到苏天河的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刚才的惊恐.渐渐被一种扭曲的自信取代。
她双手抱胸,嘴角又重新勾起那抹惯有的、傲慢的冷笑。
“没错,二叔你说得对,一个退了休的老兵而已,没什.么可怕的,咱们有的是办法让他闭嘴。”
但随即,她脸上又闪过一抹狠毒:
“不过,光是让他闭嘴还不够!敢这样跟我作对,让我在网上丢这么大脸,必须要有人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她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凑近苏天河,压低声音说:
“爸,你给局里那边再打个电话…让他们给里面那个.李之夏,好好上点‘手段’,尝尝苦头,我要让那老不死的知道,得罪我苏瑶,他孙女只会生不如死!”
苏天河没有说话。
……
与此同时,平川县公安局。
气氛与往常截然不同,一种无形的紧张感弥漫在空气中。
楼道.里脚步声都比平时急促了几分,偶尔有民警交头接耳,眼神里都带着一丝不安和探究。
局长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局长李松穿着笔挺的白色警服,却丝毫不见平时的官威,他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手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烫了一下才猛地回过神来,狠狠将烟蒂摁灭在早已堆满烟头的烟灰缸里。
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正反复播放着李长寿扛匾申冤的视频。
那“国家柱石”的匾额,那密密麻麻的功勋章,那血.红的“冤”字,像一把把锤子,重重敲在他的心上。
作为平川县公安局的一把手,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个引爆全网的消息。
而当他.的下属紧张地跑来报告,说根据路线判断,李长寿那一行.人最可能的目的地就是他们县局时,李松感觉自己的头皮都炸开了!
这哪里是个申冤的老人?这分明就是个移动的炸药包!
而且是个一旦炸开,能把他这身警服炸得粉身碎骨的超级炸药包!
“妈的…”
李松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烦躁地松了松领口,
“这个老头…搞什么名堂,有什么事情不能先打.个电话来商量吗,不能正常报警吗?非要闹得这么大,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吗?”
他内心抱怨不已,甚至对李长寿生出了一丝怨气。
在他看来,有什么事都.可以按程序来,走走关系,私下沟通,何必用这种最极端、最不留余地的方式?
这一搞,全网瞩目,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但凡有一点处.理不当,就不是乌纱帽能不能保住的问题了!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踱步。
“报告!”
一个年轻民警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局长,外面…外面来了好多记者!还有…还有好多.老百姓跟着,黑压压一片,快到咱们局门口了!”
李松心里猛地一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走到窗边,撩开百叶窗一角向下望去,只见远.处街道上,果然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最前面那个蓝色的,扛着巨大匾额的身影,格外刺眼。
他猛地放下百叶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通知下去,所有人.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轻举妄动,”
他几乎是吼着下达了命令,他知道,今天这场仗,不好打,一个不好,他就是第一个被碾碎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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