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小玉又上来。
见闻哲在摩挲着平安扣,知他喜欢的不得了,心里高兴。
“来,我给你带上,起码带三天吧。三天后随便你丢哪。”
小玉从闻哲手里接过平安扣,仔细的给他戴在颈上,然后塞进他的衬衣里面。
“放心,别人不会看到闻大行长戴了一块这么难看的玉的。”她在闻哲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闻哲见时间尚早,也不想再去总行了。
就把到长宁分行遇见的一些事告诉了小玉。
“怎么样,以这种姿态回归,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元知韵就没有联系过你?”
闻哲同元知韵的事,小玉一清二楚。
女人就是这么八卦,何况是这样关系的女人。
“哎,我可是累了这么些天,想轻松一下都不行吗?”
小玉说:“轻松,现在这么大的事,于公于私,你怎么轻松?
‘过桥’、过桥,你让别人过不去,那叫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说人家会怎么想?”
闻哲把头仰起,望着那盏做成宫灯模样的大吊灯,像是自自语:
“是呀。但是这事没有通融、更没有退路可!”
小玉优雅地坐下,抚一下淡翠色的长裙下摆。
小玉的眼睛并不大,很像羊的眼睛,有一种说不来的魅力,
据说这样的眼睛的女人特别性感,她的眉毛黑而细长,与眼睛相得益彰。
小玉垂下眼帘时,修饰精致的长长睫毛一闪,
“电视新闻上看了你同顾凌风书记的报道,这不是挺好的?你说的拍摄的事,我正办着。”
“这事是大事,要抓紧。我在想什么法子,让顾书记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你同省市电视台合作拍摄都有可能。”
王玉突然在闻哲胸口轻轻打了一下,“我就是奇怪,每次你给我出主意,都是高招。
可是你怎么不为自己也想想高招?”
闻哲笑了,“这次拍电视剧,也是为我想的高招呀。对了,小玉,你长宁分店生意也不错。”
小玉笑笑,并不瞒他,“那也只是个平台,我在长宁做一些投资的。”
“投什么资?高利贷?莫非也做过桥?”
“呵,你这样子,紧张什么,我又不做什么违法的事。
长宁老百姓有钱,投资渠道多的很哩。”
“我是两眼一抹黑,想请教一下。”
小玉看一眼闻哲,这个书生在某些方面,真的有些不通时事、不知世事。
认识闻哲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什么想赚钱的话、问过赚钱的门路。
她手上有许多人的钱,都是投在她玉石生意上、字画生意上的。
可闻哲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不知是他安于清贫,还是木讷至此。
不过有一次,小玉故意问他借了一万钱,说是资金周转上急用。
闻哲想也没想,就给了她。
她说是要拿去云南赌石,短期还不上。
闻哲摆摆手,随便,不还也没有关系。
这个呆鸟,也不想想,自己那么大的摊子,哪缺他这一万块钱?
再说,自己的身份,就拿一万块钱去赌石,不成了笑话。
只是想给他一点投资股份,又怕伤他书生的薄面,才说借一万块钱。
就说要是赌输就不还了,赌赢了,就分红给他。
估计现在分红已经有一万多了,只是闻哲从来没有再问过。
“你呀,在书房里久了,都不知道天上有云、山上有树、街上有人了。”
“哈哈,小玉,你真是可惜了,要是当个作家什么,肯定能成大作家。”
“酸死了,我才不要做之乎者也的酸秀才哩!”
小玉起身,从柜子上拿出一个装茶的纸袋子,给闻哲换了茶叶,
“新到的武夷山岩茶。你们常行长那我准备了两份,
还有一套我自己去宜兴丁蜀镇订制的紫砂茶盘、茶具。还需要什么礼品?”
“够了,让你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