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急着说。闻哲同志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前天早上省jw去新区带走齐童苇的时候,我就收到消息了;刚才他去市委,我也听说了。”
陈战勋有些话不能对安琪说。齐童苇被带走后,他就向光向阳书记提出市委应该过问此事,但光向阳说新区是省属单位,由省jw直管是正常的,就没有了下文。
安琪心里一紧:
“那您觉得……”
“先别急。”陈战勋端起搪瓷杯喝了口茶,
“我先问你,你相信闻哲同志吗?”
安琪几乎没有犹豫:
“我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那些举报信里的内容,全是无稽之谈。”
陈战勋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
“你信任他就好。其实我也相信闻哲同志。两年前他在扶云县处理秀水镇爆炸事故的时候,我也在现场,亲眼看到他在现场指挥救援,连续三天没合眼,连一口热饭都没顾上吃。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迎合领导而隐瞒死亡人数?”
他顿了顿,又说:
“我不是为了闻哲个人,是为了长宁的发展。鼎元新区是长宁未来的经济增长点,需要闻哲这样敢闯敢干、又清正廉洁的干部。”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
“不过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棘手。省jw这次绕过市jw和省厅jw,直接带走齐童苇,还找闻哲谈话,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而且曹玉国突然失踪,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安琪心里一沉:
“您是说,有人故意陷害闻哲?”
“十有八九。”陈战勋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你想想,曹玉国一个被免职的农商行理事长,怎么会知道闻哲在维多利亚的行程?又怎么会知道两年前秀水镇爆炸事故的所谓‘内幕’?肯定是有人给他提供了材料,还教唆他实名举报。这个人,很可能就在新区班子里。”
“陈政委,您觉得会是娄锋吗?”
陈战勋眼神一冷:
“至于娄锋,我也听说过他的一些事,在扶云县的时候就因为稀土矿的事、干部使用的问题,跟闻哲闹过矛盾,他确实有动机。”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训练场:
“不过现在没有证据,不能随便下结论。当务之急,是帮闻哲同志洗清冤屈,找到曹玉国,查清背后的指使者。”
安琪连忙问: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省jw那边,会不会……”
陈战勋转过身,看着安琪,意味深长的说:
“举报的核心问题,是秀水爆炸事件。举报人看似针对齐童苇,实质是针对闻哲。但是,看似是针对闻哲,其实要否定爆炸事件的定论,却是直指凌风书记!所以,不过光靠闻哲自己还不够,我们得帮他一把。”
一般的人还真听不明白陈战勋的话里有话,但安琪听明白了。这件事,要捅到顾凌风那里去!就是说,要闹,就干脆闹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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