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今天安老的安排,闻哲也是暗下决心,此次到四九城,除了认真完成学业,更要着实的好好交结一些有用的关系和朋友。当年有顾书记罩着,工作上没有大的障碍压力,所以在处理关系上也一直忽略,加上建立关系网确实是自己的“软门”,干了一年的市长,掣肘的地方太多,有时消息也太闭塞,有左支右绌的窘迫感。
闻哲同战平之将安老送到卧室休息,又回到小客厅。
战平之请闻哲坐下喝茶。
“闻市长,你在四九城有什么安排,可以跟我说,我在那边还是有些熟人和朋友的,说不定能帮上你的一点小忙。”
“谢谢战主任,届时肯定要劳您大驾了。不过我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学习通知太突然了,我的思路还在今天的长宁工作上呵,一下子转不过来。”
战平之喝一口茶,沉吟道:
“是呀,太突然了。连安老也没有想到。你的长宁干了一整年市长,我看省政府的通报,长宁已经排名到中上游了。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想的,你在长宁再干个两年,依据现在的趋势,长宁走到全省前列,也是势在必得的!”
闻哲一笑,并不继续这个话题。战平之在安老身边时间长,说话的语气和看问题的目光自然同闻哲不一样。
“也未必,我去学习是一个好机会。更何况过半年我就回长宁了,没有什么关系。”
战平之端起茶杯,同闻哲一碰,喝干了,道了晚安,起身离开。
闻哲回到西院同安琪的卧室,一双儿女在隔壁保姆房睡了。
安琪把牛奶递给闻哲问:
“你这次不去省委、省政府拜年了?”
闻哲摇摇头,说:
“不了。我向中平同志交待的,由他代表吧。我也图个清闲。在长宁,别人上门拜年我也躲了。在万元,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安琪叹一口气,说:
“你这样一躲清闲,闲话就多了。”
“什么闲话?”
“这还不容易判断?本来就有传说,让你去学习就是一种轻微的‘惩诫’,你再不浮个头,传会坐实的。”
闻哲一口喝了牛奶,笑道:
“像我们这些人,哪一天没有流蜚语缠身?如果都要去顾忌,还活不活?”说着,他的目光冷峻了几分,说:
“节前节后不去走动,何况不是我的一种态度?我闻哲就是不要靠那些整天算计着人情世故,来走仕途的人。爱咋就咋!”
安琪笑了,说:
“顾书记说你书生气,还是一点没有说错。”
闻哲笑了,说:
“曾几何时,安大美女不是也赠我印章,号‘弄斧书生’吗?怎么,还要赠我一方印,叫‘圆滑书生’?”
安琪哈哈大乱,说:
“叫‘茅石书生’更好。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两人哈哈大笑,又是一夜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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