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善并不圣母白莲花。

最大boss说你错了那就是错了，而且这也算得上是公事出错了，没什么烂好心的。

更何况，这大boss可是全天下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合规合法。

她不过是一个小虾米，还远没有到没有自知之明的圣母心泛滥。

事不关己己不操心，她自己的小命还能不能保住还是一个大问题。

哪里有闲心去操心他人的因果生死呢？

不知道是不是令善的那盏茶倒的极好，君无渊的胃口还算不错。

用完膳后，梁九思干干净净的甩着拂尘，带着一身『功与名』的回来了。

令善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静立，仿佛并没有闻到那一丝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啧，真是个呆头鹅！

令善：“？”

喂，她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尽心服侍，贴心细致，怎么还带骂人的？

更别说，今日她也算是帮了君无渊这个暴君两个『大忙』吧？

曹敬死了，殿中省那里君无渊能放过这个机会？

还有方才的的御膳房，要不是她钓的鱼，御膳房做出来的醋溜鱼能被他逮到错处吗？

令善理不直气也壮的细数着自己的功劳，以及十二万分的谴责某个狗暴君！

狗暴君狗暴君狗暴君

不知道是不是骂得太狠了些，君无渊那双锐利的桃花眼竟是忽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令善不自觉地屏息，差点就下意识的抬眸看了过去。

梁九思还没来得及对着自家陛下露出来笑意，便见陛下居然将目光落在了令善的身上。

错付了。

这些年的陪伴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什么？！”

充当木头人的令善，开始在脑海中转而想起来了一会儿回去能吃点啥，没想到

她惊愕的抬眼，才发现方才已经不挥衣袖走了的君无渊竟是又停在了门口。

还说了一句让她一时间不是很能理解的话？

“跟上来伺候。”

伺候？

令善的眸子猝然瞪大，整个人像是被定身了一般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没记错的话，君无渊是打算去浴池沐浴的吧？

没没记错的吧？

令善脑子有些乱，可理智还在的迅速收敛情绪，恭敬的跟了上去。

不会吧。

不至于吧？

君无渊一看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怎么可能对着她一个底细不明的『奸细』动心思。

绝对不可能的！

令善跟在身后走了几步，小风一吹，心中的忐忑消散了不少。

紫宸殿的偏殿中，水雾缭绕，宫人们井井有条的布置着，君无渊先去了一趟书房。

临走前，还丢给了令善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

不知道呆头鹅在水里凫水会是什么样子？

令善：“”

半秋带着宫人布置好后，便端着一个梁九思交给她的托盘走到了神游九虚的令善身侧。

垂眸掩盖那一闪而逝的复杂，轻声道：

“令善姑娘，奴婢等奉命伺候您沐浴。”

令善：“！！！”

托盘上放着一件淡粉的、单薄的寝衣，极薄极透，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