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冬面容狰狞,挣扎着眼带恨意便要扑过来。
令善含笑的眸子深处掠过了一抹阴冷,抬脚毫不留情的踹了过去。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嘴巴放干净些,见到我记得当没看见,别来我跟前找存在感。
再有下次,杀、了、你。”
阴冷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像是一条毒蛇似的钻进了半冬的耳中。
那张脸明明依旧挂着盈盈笑意,可却莫名的让半冬后背发凉。
等到人回神,就只能看见令善那气人的背影早已远去。
半冬脸疼,肩头也疼的厉害,愤愤的捶了捶地,躲着整理了一下衣饰才匆匆回了宫。
热死了,那个呆头鹅怎么还没回来?等会朕中暑了,就全都归咎在呆头鹅身上!
才到殿门口的令善脚步一顿:“”
不对,朕已经中暑了,谁叫呆头鹅足足迟了半炷香的时间?
令善:“?”
朕就晕着,等那个呆头鹅回来,怎么喊都不醒,吓她一跳,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般怠慢朕!
令善默默闭了闭眼,提着食盒,心中骂得很脏的一步步靠近。
黄花梨御案上果然趴着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幼稚至极的仿佛并没有听见她的靠近。
殿内四方放着冰鉴由宫女用蒲扇扇着,可滚烫的热气依旧源源不断。
能在太极宫伺候的,除非君无渊发话,否则都得垂首静立,做到和那些摆件一般无二才能很好活下去。
故此君无渊这『中暑晕倒』的天大之事竟是只有令善一个人看见。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想笑的。
令善提着沉沉的食盒,仿佛并没有看见倒头就睡的君无渊。
靠近后,似是手腕不堪重负的差点一个没提稳的将食盒重重砸在了桌案上。
咚地沉重一声,在静谧的殿中十分明显。
呆头鹅这是什么意思?自个儿迟到,居然还对着朕发脾气?
饶是殿内一向充当木头人的宫人,听见这一声后,还是没忍住的看了一眼。
迅速收回来前,便只见御案前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毫无间隙。
这一眼,可让宫人们心头一颤,再不敢胡乱抬眼。
“陛下。”令善语气轻柔。
君无渊一动不动,心中满是气怒。
朕看这个呆头鹅是越来越放肆了,朕还是心太善了!
令善:“”
说出这样的话,陛下您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令善伸出手,轻柔的抚摸了一下君无渊的额头,略微烫。
语气却忽地急切起来,满是担忧: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
慌乱之下,手都不小心戳到了君无渊的面颊,任谁听那语气中的担忧都半分不作伪。
“陛下?您怎么了?来人!”
声音拔高了几分,“来人,快去请御医,陛下晕倒了!”
殿内瞬间乱成了一团,宫人们似乎已经看见人头落地的画面,忙动了起来。
怎么陛下就晕倒了呢?
怎么陛下晕倒了她们居然都没有发现?
呆头鹅压到朕的头发了!叫什么御医,朕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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