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渊心一沉。

常威这个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令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

不说君无渊，就连梁九思心中都是一咯噔。

常御医医术高明，为人正直坦率，从不会徇私遮掩半分。

哪怕是陛下偶有不听劝时，染上痔瘘这样难以喻的隐疾，也能不顾陛下颜面直的。

怎么可能会露出来如此迟疑又凝重的神情？

莫非是

君无渊脸色寸寸沉了下来，头一次顾不上帝王尊仪，直接开口问，声音之中也染上了几分急切。

“善善，怎么样了？！”

常威眸色掠过一抹凝重，也不自作聪明，忙收回诊脉的手，一五一十回道：

“回陛下的话，昭妃娘娘的身子暂且无碍，只是娘娘的脉象十分古怪，臣惭愧，一时间不能确定，还请陛下恕罪，给臣一点时间，一定尽快找出疑因。”

找不出来？

君无渊的眸色瞬间翻涌成墨，心头莫名漫开了一抹慌乱和不安。

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就是，有人对他的善善下手了！

是什么？

毒？

还是更加诡异隐秘的蛊？

君无渊一颗心再沉稳不下去，似是落入火海之中一般煎熬。

“你确定善善会无碍？”

常威听着帝王那轻微发颤的嗓音，心弦一颤。

早就听说昭妃娘娘乃是冷戾暴虐的帝王独宠，放在心尖上的人，可今日近观，却绝非如此。

这哪里是一个独宠、放在心尖上就能概括的？